可他说完半天。天下第二却依旧是一副很憨厚，很木讷的模样。似乎根本没领略到陈正这番话背后的潜台词。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明白效力的意义是什么？

“怎么样？”陈正追问道。“你愿意加入白家吗？”

天下第二沉默了很久。

身上一点强者风范都没有。

甚至连那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才好。

直至陈正即将失去耐心，天下第二很耿直的看了看陈正，然后抬手指了指陈正的断臂：“前辈，你这条胳膊是被唐欢的左手刀砍断？”

“——”

也就是陈正见多识广，多少有点涵养。

要搁在别人身上，只怕当场就要翻脸了。

我他妈问你话呢。

你反过来揭我短？

找死了吧？

“逆鳞叛徒血魔的实力，应该不在前辈之下。”天下第二依旧用很憨厚的口吻说道。“可唐欢杀他，并没使出左手刀。这就说明，唐欢在与前辈交手之后，进步了。”

他说的很认真，就像是一个勤奋好学的三好学生。遇到不理解的问题就会不耻下问。

也不管环境是否适合——

陈正的脸色阴冷下来。眼中泛起寒光：“剑飞，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愿意，还是不愿意？”

“不愿意。”

天下第二微微抬眸，憨厚的表情中，忽然多了一分近乎细腻的冷漠：“你再骚扰我。我剥了你的皮。”

杀气十足。气势之强大。连一旁的白万里也有些心惊。

这看起来憨厚的天下第二，绝对早已经进入绝世强者的行列。否则，他岂能拥有如此恐怖的气势？

……

唐欢阎王二人痛快畅饮。

推开窗，欣赏窗外皎洁的月色，以及远处那耸立的群山。壮志满怀，十分畅快。

在大都市待久了。

忽然置身这山水峻岭之中，的确心旷神怡。再加上有美酒作陪。唐欢叼着烟，坐在窗户上，说不出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