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夏**:……
她张了张嘴,白皙的脸庞上划过一道无奈之色。
“不得不说,号的发言,确实非常具有煽动性。”
“如果我不是被他扛推的那张牌,说不定我都想要去站边他了。”
“但现在大家也都看到了,我出局了,游戏却并没有结束,这已经足以证明我就是一只单纯的羊驼。”
“至于我为什么会保下号,以及为什么当时的发言像一张神职,我也就不过多解释了。”
“现在谁是狼人,我认为应该也不太能够分不清楚了吧?”
“号在那个位置既想把我打上扛推位,中途还聊了一嘴,如果我出局游戏不结束怎么怎么样,这不就是在为明天他要扛推号做铺垫吗?”
“听完号的发言,号无论如何都是一张铁好人了。”
“今天晚上白猫被砍,明天放逐号,只要他的连人已经对号用过,那么我们还是能够获得最后的胜利,但如果号、号你们还要被号洗脑,去投票号,那是真没辙了。”
“现在我被扛推,讲实话,警推已经不领先了。”
“号的发言点出我像神,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技能连在我的身上。”
“我认为他大概率是要扛推我,而他自己则将技能连在了号的身上。”
“过了,明天起来投掉号。”
【天黑请闭眼】
【……】
【狼人请睁眼】
【……】
“请选择你们要击杀的目标。”
号乌鸦摘下脸上厚重的青铜面盔,呼出一口气。
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复杂之色。
昨夜他的魅惑技能用的稍有些仓促了,应该留到今天使用的。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在王长生的狙击之下,成功扛推掉号。
本来乌鸦都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放手一搏了,结果谁曾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但是这路又转到了死路,花明随后又谢了。
场上如果只有三只羊驼,昨天他扛推一只,今天他放逐一只,明天他连死一只,游戏的胜利还是他的。
“唉,应该转刀民的,早应该想到,本来就是刀民的胜率会更大一些。”乌鸦叹了口气。
随后向法官比了一个数字。
无论如何,不管能不能砍死,现在结果都已经这样了,那就一刀砍在王长生这家伙的脖子上吧。
管他死不死呢。
反正他作为最后一只狼人,做了这么多事,应该也难扣掉多少的分数了。
【你们要击杀的目标是】
【号】
【确认请闭眼】
【……】
【天亮了】
由于号乌鸦昨天已经连过了号王长生,所以今天,他随便连了一张外置位的牌。
【昨夜,熊没有咆哮】
【昨夜号玩家倒牌】
【号翻牌为白猫,死亡将被延迟在本轮放逐投票之后】
【请警长决定发言顺序,选择警左或警右开始发言】
号抿了抿嘴,这一次他倒没什么犹豫,直接让号乌鸦开始发言。
“号不是狼美人?”乌鸦皱起了眉头,一副惊奇而不敢置信的样子。
他旋即立刻将视线落在了号的身上。
“那就只能是号这张警上就在跟号、号打板子的牌为最后那只狼人了。”
乌鸦接着又看向不远处的号和号。
“我的底牌确实为一张羊驼,本来根据场上的发言,不仅是我认为,就连大家都觉得场上的格局是两狼在警上,两狼在警下,但是现在号出局,游戏不结束,而我是好人,号是金水,号是狼人。”
“那么我们之前认为的格局就必须要转变一下了。”
“现在的情况是,很有可能为三狼在警上,一狼在警下。”
“最后的那只狼人号我是能够认下的,号是白猫,那么就唯有这张号牌了。”
“首先他上一轮就是把票挂在我身上的,号为狼,他不管是想要我出局,还是要号出局,都是跟他没有关系的,他完全可以在一旁坐山观虎斗,看着我们鹬蚌相争,而他得利。”
“其次,我昨天之所以会聊到号,并不是像号所说的那样,我是在找抗推的对象。”
“这完全是因为我本身就觉得号有概率成立为一张狼人牌,我作为一张好人,自然是要把这种可能性给聊出来,如果我是一只狼人,昨天那个轮次里,我只需要去攻击号就够了,我还何必要节外生枝,把话引到号身上呢?难道是我不想要他那一票吗?”
“刚才我也说了,他那一票是挂在我身上的,如果我是想要扛推号的狼人,我自然是要把你们外置位的牌全都给保下来才对啊,即便不保,我也不会去触你们的霉头。”
“毕竟我作为一张上轮次的牌,又是处在焦点位的牌,我自己能不能够活在场上我都不知道,怎么还可能身为一只狼人,除了攻击号与我一起上pk台的这张牌之外,再攻击外置位的牌呢?”
“这对我完全没有任何好处吧?”
“即便我是狼,想要在扛推了号之后继续扛推号,我也完全可以在今天去攻击号,绝对是不晚的,我跟号都是站边号的牌,我们两个人pk,真要打起来,他还不一定能打得过我,我又何必在昨天就把号的问题点出来,损失他这一票?”
乌鸦脸色略显沉重,他微微一叹。
“我没想到号竟然不是狼人,但现在游戏不结束,号也只能是一张好人牌,不过他在临走前的遗言阶段所聊的那些内容,真的是完全不成立的。”
“如果大家能够站在我的角度来看待场上的这几张牌,也就能够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去聊了。”
“我身为站对边且为真熊号票的牌,莫名其妙就被场上的不少选手攻击成狼人,作为孤立无援的一张好人,我自然要从方方面面来向各位表示我是一只羊驼,那么我是不是就要将我的视角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你们呢?”
“现在大家也能够理解我为什么昨天会点这张号牌了吧?”
“最关键的是,大家都说,号在警上和号、号是绝对处于对立面的几张牌,我是不认同的。”
“首先在当时的那个轮次里,不管号与号、号打的多凶狠,打的多激烈,当时的轮次我们是不是已经定下了,只能是号跟号?”
“更别说就连子狐归票的时候,本身都是想要归票号,然后去开魅惑技能的,但为了防止号不是真熊,导致好人的轮次一落千丈,子狐最后还是归票了号。”
“连子狐都改不得的轮次,不管他们这几张牌打的有多凶,他们都无法构成百分百的好人,这是逻辑吧?”
“那么到时候只要狼队将号给扛推出局,你们难道认为号会在第二天起来去扛推号吗?不可能的,他们肯定会先要扛推我这张好人牌。”
“号、号、号,从现在的结果来看,只能是作为在打狼踩狼的板子。”
“号作为好人出局,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我的底牌同时也为一张好人。”
“且当时的轮次也并不是我定下的,只是大家都觉得狼队的格局肯定是警上两狼,警下两狼。”
“所以就在号作为真金水的情况下,将我与号打上了轮次,我为了自保,自然是只能去攻击号,甚至我当时觉得号有可能像狼,我都没有深聊下去,这总是事实吧?”
“这轮我会归票号,我不明白号白猫为什么对我的敌意这么大,但希望号和号你们能够分辨清楚,我确实是一张好人牌。”
“并且,你们再听号昨天的发言,在前置位的牌都觉得我号有可能是狼人的情况下,号却反其道而行,在发言的时候告诉我们,他觉得号更有可能是一只狼人,结果却在投票环节,又把票挂在了我的头上。”
“而他之所以将票挂在我的头上,无非是因为我在发言的时候聊到了他号可能会有点问题。”
“再加上他号作壁上观,纵然抗推掉了号,刀一手号,游戏还不结束,他还必须要继续抗推一名玩家。”
“那个人也只能是我了,对吧?”
“请号、号你们好好思考思考吧。”
“我是好人。”
“过。”
乌鸦发言完毕,王长生听完之后,都不禁在心中咂舌。
“这也太用力了吧?这小黑鸟,这么想赢我?”
乌鸦的这番发言,不可谓不洗脑。
关键是他聊的还句句在点子上,让人真的很难不去怀疑,号原本被他们认下的一张好人牌,有没有可能成立为一头狼人?
【请号玩家开始发言】
号程度眼皮子跳了跳。
听完乌鸦的发言,此刻程度居然有一种跟昨天出局的号产生了共鸣的感觉。
服了!
若非自己是作为一张被乌鸦攻打,甚至试图扛推掉的牌,他都有点想被乌鸦的发言给洗脑了!
号程度立刻端正地坐直了身子。
“首先我为我昨天的发言道歉。”
噗……
王长生真的很想捂眼。
程度这家伙……
真是让人没眼看啊!
一上来就道歉,这气势就先天弱了号乌鸦一轮。
之后的发言还怎么想把主动权抢回来?
忽然间,王长生心中有了些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