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无法再吃下去,吃几口菜就觉得索然无味,便先去浴室洗澡,她站在花洒下,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全是过去跟陆曜在一起的画面。过惯了有人陪的生活,突然一个人,确实很不适应。
她厌恶这种想念,一直在不断压制,控制自己不去想,但每晚沉睡后,陆曜还是会在她梦中反复出现。
往往从梦中醒来后,枕边都是湿的……
因为在梦里她总是哭着质问陆曜:“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毁了我?!”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他……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时光不能倒流,该发生的都已发生。
洗好澡后来到楼下,温言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啤酒,坐在没开灯的客厅里,一边喝酒一边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拿起打火机和一盒拆开了许久却只碰了几次的女士香烟。
都说吸烟能解愁,但她学着吸了几次,还是受不了这种烟味,每次都会被呛得嗓子疼。
再次点上根烟,她吸了一口还是被呛到,干脆选择放弃。
她想,或许自己是真的不适合用这种方式纾解情绪。
她换上运动服,下楼跑步。她用这种运动的方式缓解着心里的压抑,大汗淋漓时才回了公寓。
电梯门开,看到站在公寓门口的那抹伟岸的背影,温言只觉得是自己太累看花了眼,便茫然地走过去,闻到那股熟悉的烟草气味,她才无奈地抿了抿唇,说:“好久不见。”
陆曜站在门口,上身穿着白色薄衬衣,下身穿着深蓝色牛仔裤,他这种休闲穿着还是温言第一次见到。
他的脸看起来比三个月前瘦了,知道他穿长袖衬衣是为了遮住手臂上的新伤。
温言有关注新闻,欧陆集团北城总部被激愤的股民围堵抗议,情绪亢奋的民众还打砸东西,是陆曜不顾自身安危出面安抚,即使被打也不还手,才将民众劝退。
为了稳盘,陆曜投进去不少资金。
总而言之,这个男人过去的三个月里经历了太多。
温言不想深入关注这些事,气喘吁吁地走过去,指纹解锁打开了门,没再理身后的男人,走进去后就要将门关上。
门快关上时,一条长腿伸进来挡住了门。
陆曜开口:“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