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容、陈肇基近前。
陈艺宗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讲了出来,然后道:“你们若是不愿意去,朕绝不强求。”
邓容、陈肇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所谓的“绝不强求”只是一句废话,也清楚局势确实需要有人去牺牲,去战斗。
陈肇基没有犹豫,沉声应道:“为太上皇与陛下战,是臣的荣耀!”
邓容应下:“定不让制蓬峨出清化,惊扰太上皇与陛下!”
陈艺宗亲自将两人搀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朕为有你们这样的武将而感到荣耀,在这里,朕对天发誓,只要有朝一日安南光复,你们的子孙便会封为异姓王!”
邓容、陈肇基感激涕零。虽说这饼很大,一时半会也吃不上,即便是烙好了,那邓容、陈肇基也看不到了,都属于子孙后代了。
可身为武将,战死沙场本就是宿命!
那就这样吧。
架桥——
摆渡——
过江!
胡季犛指着南面的山林,对陈艺宗、陈頠等人道:“走孟别前往班会娄与奇山,然后挥师南下,争取在十日之内,抵达占城王都并一举拿下!只要邓容、陈肇基为我们争取三日及以上,我们便有机会,但是——”
陈艺宗皱了下眉头。
胡季犛严肃地说:“太上皇,兵贵神速,可现如今军中除了必要的粮食之外,还有不少没用的东西。你看,那江面之上运输的,哪一样是当下应该携带的?”
陈艺宗看了过去,船上有不少丝绸、陶瓷、瓦罐。
胡季犛暼了一眼陈頠,对陈艺宗道:“若是不丢弃这些,底下的人跟不上速度,军队也走不起来,就是邓容、陈肇基用命为我们争取十日,那我们也到不了占城王都!”
“这些东西成了前进的最大累赘,马江为何如此惨败,折损如此惨重,不是因为明军生猛,而是因为我们速度过于缓慢。这样的失败,我们承受不起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