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两侧的军士手持火铳,居中的军士更显雄壮,举着厚重且两端设计有耳朵的盾牌向前推进,在接近城关百步时,火药弹的爆炸声彻底消失,只剩下城关之上的惨叫与哀鸣。
没有人反击,城墙之上的神机炮就在那杵着,黑洞洞的炮筒看着明军不断接近。
在距离城池五十步时,手持火铳的军士陡然停了下来,纷纷或蹲或站,端着火铳瞄准了城关的垛口,盾牌军快速冲锋抵达城关十余步的位置,纷纷摘下腰间的手榴弹,猛地在盾牌上一磕碰,看着冒出来的白烟,抬手便将手榴弹丢到了城关之上……
有幸存的安南军士爬起逃命,刚冒出半个身子便被火铳射杀。
在密集的爆炸声之后,盾牌军士让开道路,抬着便携式梯子的军士抵达了城墙之下,正处在手榴弹清理过的区域内。
“登城!”
军士踩着梯子攀爬而上。随着一面红旗在城关之上挥舞,坡垒关宣告易主!
整个战斗毫无波澜,明军的进击没有遭遇任何像样的抵抗,第一轮虎蹲炮的打击与数量众多的碎片、铁珠,在极是有限的空间里发挥出了最大效果,不仅城关之上的安南军损失惨重,就连城关之内的后备军,也被大量毁伤。
面对这突然其来的打击,一瞬间的地狱场景,安南守军在遭遇了两轮虎蹲炮打击之后便溃逃了,这也是导致明军登城作战时,连个能站着的活人都没有。
郭英登上城关,看着如此险要之地竟不费吹灰之力便夺了下来,不由得感叹:“从今以后,咱们的那一套经验与战法,不管用了。”
谢成看着遍地的尸体,面色凝重:“火器越来越强,个人的武力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日后,还能出名将吗?”
郭英看着军士拖着一个将官而来,道:“日后的名将,不是看怎么运用骑兵,步卒,而是看如何使用火器。现在看来,镇国公的本事远在我们之上。”
谢成没有否认。
坡垒关是险峻之地,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并不为过,因为山道与山势的缘故,一次性投入的兵力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