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季犛抬手:“臣保举清化守将陈渴真。”阮多方走出:“陛下,陈渴真虽有能力,且作战经验丰富,然臣认为还有人更为合适。”
“讲。”
“臣认为,当下安南面临着前所未有之乱局,如今大明与占城联手,我安南已是岌岌可危,当用最有能力之人方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这个人,只能是胡判首知班事。”
范巨论走出附议:“唯胡判首知班事可担此重任。”
一干文武走出,纷纷表态。
陈颙有些拿不准,看向一旁内侍,内侍见状,也点了头,陈颙这才开口:“既是如此,那朕便请示过太上皇之后,以胡判首知班事来守卫国家。”
“陛下英明。”
群臣山呼。
后宫,亭内。太上皇陈艺宗看了看文书,对跪在面前的胡季犛道:“大明竟与占城联手了,这消息可真?”
胡季犛回道:“是内线在占城传来的,绝不会有虚假。”
陈艺宗皱了眉头,示意胡季犛起身,问道:“那杜子平为了调你北上戍边,花重金收买边关将领,偷袭了大明广西,这件事一定会激怒大明,你可派去使臣给大明说清楚内情了?”
胡季犛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太上皇,不说咱们的使臣根本抵达不了大明,人家不放咱们的人入关,就单单说,即便是派去了使臣,那又能怎样,大明的颜面丢了,会听我们的解释吗?”
陈艺宗咬牙:“那就带着杜子平的脑袋去!”
胡季犛反问:“大明不认识杜子平,他们会以为安南是为了平息其怒火,随意杀了一人。”陈艺宗面色凝重地踱步,思索着说道:“明军水师不会轻易大规模停泊南北港,占城这个时候准备战争也太过巧合。去调查下吧,看看大明到底想怎么样。若是广西、云南在战备,那我们可要小心了。”
以前是一个占城进犯,制蓬峨兵力有限,长驱直入不能久留,虽是安南之害却也就那样,避一避这场灾难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