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桓急切地问:“大将军,发生了何事?”
陈渴真一拍桌案,愤怒地喊道:“收到内线情报,占城国正进行战争准备,很可能会在年底或明年开春之后发兵来战。”
陈桓一肚子苦水:“又是这个制蓬峨!”
不过苦归苦,陈桓也不怎么担心,毕竟这里是清化,不是升龙城,虽然在民间有西都的名,可毕竟除了几个不怎么管事的王亲贵族之外,就没什么重要人物了。
制蓬峨每次作战,都不会在这里耗费多少兵力与时间,他的战法很明确,那就是猛打猛追,直击要害。
清化不算要害,升龙城才是。
只要制蓬峨不来清化,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安南在他手中吃的亏太多了,多到了麻木的地步……
陈渴真看了一眼陈桓,又说了句:“还有消息,明军水师主力抵达了占城国,有协助安南作战之势。”
“明军水师主力?”陈桓愣了下,转瞬之间就不淡定了。
水师作战,要么沿海,要么沿河。
不巧的是,清化距离海不远,旁边还有河……
这要是明军水师主力配合占城军队两路出击,那清化城这几万人,未必能扛得住啊。
陈渴真走向舆图,仔细观察一番:“现在还不清楚明军水师到底想干嘛,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来者不善!”
清化以西,珠江上游。
船泊于岸。
一个胡子拉碴,雄壮有力的粗糙汉子盘坐在船头,手持犍稚,敲打着木鱼。
铛铛铛的声响在河上传开,又被无数树叶听去。
一片叶子落下,遮住了一具尸体的眼。这里,没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