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长沙城,相柳看上去就不是干干净净的小姐,而是随处可见的乞丐。
她走街串巷、狗鬼祟祟,听见脚步声就往角落里一窝,听见长沙话就表明身份,要一些炸弹,听见日语就藏着,找个机会送他们一发炸弹。
收支非常平衡。
就是一开始被张启山张日山他们发现了,被拎着扔回张府。
不过打到后面,那些基本也都管不了她了。
《满江红》中写“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长沙城虽然还没有到吃小鬼子的程度,但这样消耗下去也是个大问题。
一个稍微平静些的晚上,几位能管事的当家凑在一块,加上张日山和新来的政委,开了个小会。
新来的政委从一开始看不惯这些人半军半匪的作风到后来由衷的敬佩只隔了不到十天。
人和人之间的情谊想要迅速增进,要么有同样的秘密,要么在同一个阵营扛过枪。
他们现在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重庆方面不出兵,我们的同志能做的很有限。”说起来政委也很痛心。
他们条件不好,打仗都是用命去拼。
蒋校长的条件倒是好了,可他不愿意顶在前面打,也不愿意支援。
多造孽啊。
“我们都知道。”解九没有了往日文质彬彬的模样,有些不修边幅,但眼中依旧充满神采,“算算时间,消息也该发酵了。”
政委不解其意:“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