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当年那姑娘太生猛,直接给相柳干出了心理阴影。
现在看见这么个上赶着送人头的瞎子,她都忍不住琢磨。
虽然看上去这个瞎子是个正经人,应该干不出来和那姑娘一样的事情,但这个态度太诡异了。
孩子害怕。
瞎子看出了相柳的犹豫。
他眉头皱起,把手中的核桃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柳姐儿,你是不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情?”
不倒贴什么都好说。
相柳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请说。”
“你在面对可能暴起伤人的陈皮的时候没有害怕,甚至是主动迎上去。”
“在身边有一个握着手榴弹的危险分子的时候,还能够笑着说话冷静周旋。”
“你不害怕危险和恶意,却害怕别人的亲近?”
瞎子很不能理解:“为什么?”
好几次他都想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相柳一直似有似无的保持着距离。
他之前还以为是相柳不喜欢他而已,可是观察过之后就能发现了。
陈皮发烧过后示好的那段时间相柳对陈皮也嫌弃。
那些虚伪的、不善的,甚至是腼腆被动的她都能周旋得游刃有余。
遇上热情主动展示好感的反而龟缩起来。
瞎子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过去才能创造这种性格,但他知道,要是不挑明这件事,这辈子他和相柳的关系也就到这了。
“这难道不是很好理解吗?”相柳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我喜欢自己掌握节奏。”
面对恶意她能掀桌,那种内敛的人她也可以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但是这种热情小狗还是算了吧。
粘上就甩不掉不说,热情小狗心里眼里全是你,怎么可能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