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准备了,只不过我的当事人身份特殊,马上就要代表国家出征国际赛场,不想去费心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想和郑先生聊一聊。”
容筝浅笑,刚柔并济:“郑先生不会不知道,造谣和诋毁一个国家运动员的严重性吧?”
简短的两句话一出就听见因变故而十分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顾艳捂着唇惊呼:“所以散播谣言的是郑泽恺?那个说被包的大学生其实是国家队的?”
我的老天呀!这是什么惊天大反转!
“难怪我觉得眼熟,上一届奥运会十米跳台的冠军得主。”杨国礼肯定了顾艳的话:“我以前在其他电台工作的时候见过一面。”
林政一倚坐在桌沿上,单手扶额,有些无可奈何道。
“郑先生对我的中伤让我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实在有些伤神了。”
郑泽恺的脸色完全凝滞住了,比桌面上的白纸还要苍白。
世界锦标赛的赛事很快就要举行了,他们这些走在新闻前线的人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在这个当口,运动员出了这样的状况,国家队的人不可能放任不管。
赛前恶意影响运动员的心里情况这事可大可小,郑泽恺不傻,想得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瘫坐回自己的座位,脑子一片空白。
“你想怎么样?”
这话就是承认了散播谣言的人是郑泽恺自己了。
电台里的其他人顿时间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了,时杋挤进了人群中,林政一一抬眸便精准的在人群中看到了她的身影。
他目光柔柔一笑,转头对上郑泽恺时却阴了下来。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希望郑先生能对这件事的受害者道歉,以口头加书面的形式,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置顶一个月。”
郑泽恺这会儿品过味了,不可置信道:“你在为时杋出气?”
“你看出来啦?”他笑了笑,温和又无害:“不算太蠢。”
容筝这会儿也发现了人群中的时杋:“你就是时小姐吧?”
句子是问句,语气却是陈述句。
他在林政一手机上看见过时杋的照片,所以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时杋:“如果时小姐想追究郑先生的诽谤罪的话,欢迎随时电话咨询我。”
一句话阻断了郑泽恺想要背地报复时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