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打印室,掏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的脸,宋一手指蹭掉了一点嘴角的粉,撕裂的伤口立即红的有些明显。
找了半天也就摸出一支口红,胡乱涂了一下,更加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瞄一眼旁边玻璃上的自己,吓得不由得凑得更近观察自己,梅子色的口红硬生生被我擦得像是中毒了一样。
左右环顾找到了纸巾盒,照着玻璃赶紧把嘴上的口红擦了,不小心擦到嘴角的伤口,疼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玻璃上的自己表情太丰富了,让我害怕被别人看见,看打印室外面的人都低着头工作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
打印室隔壁是茶水间,也看不到这里。
我便放心大胆的照起了镜子,看着镜子上的自己,嘴角红红的,撕裂的伤口越发的明显。
擦拭时用力过度的唇瓣也是嫣红一片,比涂口红还管用,就是扯了生疼,让我不自觉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连带着伤口,舔了以后麻麻的。
舌尖卷了一点口红的玫瑰香,的确是有点好闻。
身后机器嘀一声,我立即低头把文件整理好,然后带出去发给别人。
又去了岑辞的办公室,看到岑辞不在,心情轻松不少,赶紧放下文件跑。
刚转身就差点撞到握着杯子进门的岑辞。
岑辞举杯掩住了大半张脸,声音在杯中有些发闷传出,“口红擦出来了。”
听闻,我立即抬手掩唇,“关你什么事?”
这一嗔,我和岑辞都愣住了,我低头赶紧跑出去。
看到宋一站在茶水间门口冲着我招手,我立即跑了过去。
“来,乖,喝药药,刚给你温好,别以为去了赵家就能逃过我的药。”宋一嘿嘿笑了两声。
我惊讶的看着她,“你连药都带到了公司啊?”
“师母的重托,不敢不为。”宋一郑重的开口。
我想到师母,立即捏着药袋塞进了嘴里。
宋一端着泡好的茶和我一起转身,目光同时落在了一面玻璃墙上。
“噗!”宋一看到打印室里正在对着玻璃整理衣服的蒋鸽笑了出来,嘴里的茶都差点喷出去。
我看得是心惊胆战,指着玻璃半天没说出话,“这……”
“这玻璃是装修的时候买错了,因为熟人所以就送赵哥了,放哪儿都不合适,他们干脆用来做了隔断,是不是还挺有乐趣的?你不知道吗?”宋一一边解释,一边掏出手机拍蒋鸽。
蒋鸽应该是西裤买大了,所以怎么穿都别扭,只能咬着文件对着玻璃提了一下。
我捂脸,难道自己刚才在那头涂口红也这么搞笑吗?
“我才来这里两次,上次进茶水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一副快要吐血的样子。
我的样子应该没有人看到吧?
不,有。
岑辞,他刚才不是端着杯子进办公室,还提醒我口红擦出去了。
这个装修公司做这一面墙是给来茶水间的人添加乐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