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紧手指,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身子都一抖,但是我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在他面前流露出任何害怕的表情。
我扬起头看着他,“你对我说没有用,你得跟岑舒桐和邵扬说。”
岑如雄气得两个鼻孔龛动用力呼吸着,扯了一把领带,“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目的,岑舒桐不能留了,她那副性子进去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她贪生怕死现在死死咬着邵扬,邵家的长辈已经找过我了,你必须出面!”
“我?”我声音发抖,简直不敢相信岑如雄在说什么?
“对,岑舒桐说邵扬吸毒你也在场,也看到了是邵扬给她的毒品,我今天替你挡了一下,最迟明天早上警察就会来找你去问话,你只要说毒品是岑舒桐的,结合她在拉斯维家的行为,邵扬就会没事。”
岑如雄早就想好了计划,不带任何商量口吻,甚至一开口就是命令。
我冷笑着看着眼前滔滔不绝说着计划的男人,他居然是我的生父。
“既然岑舒桐说我也在场,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里的吗?”我近乎绝望的看着岑如雄。
我知道他是个无情的男人,但是毕竟血脉相连的人,多少给点反应可以吗?
岑如雄只是愣了一下,沾了茶水的手用手帕擦了擦,不回答只是沉默着。
所以他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个酒店的房间里。
知道我是被邵扬和岑舒桐下药带过去的,甚至知道邵扬可能对我做的事情。
我卷起白衬衣的袖子,指着手腕上的淤痕和手臂上因为邵扬蛮力注射留下的青黑一片。
“我差点死在邵扬的手里,你居然叫我去录假口供,就为了你的生意?我扪心自问这几年我遵守着当初对你的承诺,乖顺的待在你身边,你就这么对我?你真的把我当女儿吗?”
岑如雄盯着我的伤口,瞬间就撇过脑袋。
我悲哀的看着他侧脸,“我知道你恨我妈,也恨不得我没有出生,但是你只能认命,可是你就想让你唯一的孩子这样被糟蹋吗?我不求你真的当我父亲,但是我希望你看在我们之间那一点血亲的份上,不要让我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你!”岑如雄或许是被我的话刺激到了,一口气喘了半天,司机立即靠边停车,从车柜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了岑如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