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中,岑辞压低声音,“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
“是。”我咬牙,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用你管。”
岑辞捏紧我的手腕,我站在比他高几层的阶梯上回首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以往那些伤人的话的。
“单凭岑舒桐,你对付不了邵扬的。”岑辞提醒道。
我呵的一声冷笑,“我对付不了也要对付,哪怕玉石俱焚,这些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你是谁?你在哪儿?你和我什么关系?”
我不想这么说话的,可是愤怒使我的用词都变得锋利起来。
昏暗的楼梯灯,照不亮我们彼此的神色,隐在阴影中的身体只有自己知道有多黑暗。
我咬着压降低的声音含着怒火冲出了双唇,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表达我的恨。
“岑辞,你说你不知道不清楚的时候,比你对着我说许如尘你让我恶心还要恶毒,既然什么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就不要装出一副想帮我救我的样子!这样你也让我恶心。还不如像以前一样恨我!”我的手指用力的戳岑辞的肩头,声音都哑了,“你要真的想帮我,那你去杀了邵扬!”
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像是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捂着手臂就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直接上了楼,关上门什么也不想管。
回到房间后,我一直无法入睡,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该怎么对付岑舒桐。
一定是要让方瑜和岑如雄都无法救的证据,才能逼得岑舒桐说出邵扬的名字来。
否则的话,方瑜一定会想尽办法救自己的女儿,我也白白浪费了机会。
想着,我一手握拳抵在唇下,稍稍动一下,手腕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屈辱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回放着。
我不会放过岑舒桐的,也不会放过邵扬的。
隔天晚上,岑家一如往常,餐桌上难得人都到齐了,只是没有人说话,之后筷子碰到盘碟的声音。
安静的好像大家都是哑巴一样。
在我进房间之前,岑如雄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房间折了回来,指着我道,“邵扬说你的方案很好,打算再找你商讨一下下一步的合作,你把时间空出来,去见见他。”
“什么?”我拔尖的声音尖锐又难听,目光扫向岑舒桐,“我不去!”
岑如雄甩了甩手里的报纸,“你说什么?见个面吃个饭会要你命吗?既然在岑家吃穿都是我供着,拿出点贡献来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