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把碗放下,“烫疼了,就哭出来,妈妈还能嫌弃你不成。”
真妈妈就会,但是师母不会。
我捏紧双手,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真的很疼,疼得想哭。”
但是,嘴里烫疼的地方及不上心口的疼痛,即便是对这种痛楚已经麻木,可是每一下都非常清晰,像是要烙在心头一样。
“哭出来了,就舒服了。”师母顺了顺我的头发。
我撑着身体,低着头,眼泪在浅色的床单上晕成泪花,然后连成一片。
“妈,我能明天不去学校吗?”
“让你爸替你去请个假,在家里好好休息。”师母没有反对,但是始终没有问我原因。
这一天我和师母都宅在家里聊天看电视,傍晚的时候牵着开心去散步。
夕阳映照下,师母才温柔的开口,“以后会有一个陪你看夕阳的人。”
我看着快要下沉的太阳,会有吗?
休息了一天后,我稍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结果在公车上又遇到了打不到专车的夏纯。
夏纯心情不错的坐到了我旁边,指了指手里的手机。
“总算是消停了。”
“好事。”我抿唇,转头看着玻璃窗的自己,不管是脸上还是唇上都没有一点血色。
“我看杜清雅发的状态了,估计是和好了,我终于解放了。”夏纯伸了一个懒腰。
有人解放,也有人会沉重,但是又必须面对习惯。
我盯着手里的手机,休息一天,岑辞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你们文化节,节目准备好了吗?还有一个礼拜,时间仓促,课还那么多。”夏纯一边玩手机,一边抱怨着。
“好了。”
夏纯完全没有听出我的尴尬,一路上依旧自娱自乐的说笑着,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终于岑辞和杜清雅和好了。
狠狠补了我一刀。
下车后,我拉住夏纯,“他们俩个是不是挺般配的?”
“要是杜清雅不疯,其实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确很配,而且感情基础在那里,我听蒋鸽说岑辞以前挺痴情的,但是我要是岑辞,我就受不了杜清雅这古怪的性格。”
可是,你不是岑辞啊。
所以,岑辞也没有办法真正去讨厌杜清雅。
一切都还是会回到原本该有的轨道上去。
到了学校,我才知道岑辞也请假了,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