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疼的没忍住尖叫了一声,慢慢的从楼梯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先往宿舍跑去。
“狗子们!救命!”阮糖疼的大声呼叫。
凌薇的床就在靠近门的位置,她快速下床,跑过去,“怎么了,糖糖?”
“我的手——”说到这她轻轻抬起了右手,只见手心处扎满了银白色的小碎片,手背被烫的一片通红,看起来格外的惨不忍睹。
“上楼的时候,摔倒了,暖壶碎了。”
“我靠!你这个得赶紧去校医院。”凌薇急忙的说,语气中是藏不住的焦急和担忧。
楚如侬快速的找了一件长羽绒服,给阮糖套上,条理有序的安排,“薇薇,你去打扫收拾下楼梯那的碎片,防止其他人被扎着,我陪儿子去校医院看看。”
宁丹去洗热水澡了,不在宿舍,阮糖让凌薇跟她说一声,便和楚如侬一起下楼了。
11点。
宿舍已经关门了,两人去宿管阿姨的宿舍门口敲门,最终要来了钥匙,一刻不停的往校医院奔去。
“怎么办,万一校医院也关门了……我们岂不是得出校门去医院……”楚如侬边跑边惆怅道。
“就我们俩还不行,深更半夜的,得找个男生陪着,不然打车会有危险。”
楚如侬絮絮叨叨的说着,夜色遮挡住了她脸上的愁绪。
不知为何,说到男生,阮糖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傅林泽,她内心有种冲动,她如果真的得出校门的话,傅林泽会陪着她一起。
她说出来自己也有些不信,两人明明没有那么熟悉,但是交集却很多,并且,她的这种第六感还格外的强烈。
她好像,也真的喜欢上傅林泽了。
曾经有人说过,什么是喜欢,就是你遇到危险时下意识的想到的那个人,那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没有经过大脑的权衡利弊,他像英雄一样在你的世界里,无所不能,占据了你的整个内心。
夜晚的风呼呼的吹着,有些凉,却不刺骨,右手被烫伤疼的部分在风的吹拂之下渐渐的缓和了不少,也吹散了人内心的焦灼。
校医院门口,大门紧闭。
楚如侬和阮糖在门外呼喊着,“有人在吗?”
“有人吗?救命了!”
一直过了四五分钟,正当她们已经快要放弃希望打算回去的时候,一道中气十足却带着哈欠的声音传来,“谁啊?”
“大爷您好,我的手受了重伤,校医院还开门吗?”阮糖的鼻子冻得通红,可怜兮兮的看着开门的大爷。
大爷看了看门外的两个人,“进来吧。”
“谢谢大爷。”
大厅里顿时亮了起来。
室内的温度远远比外面高,刚踏进来,顿时有了一丝丝暖意,只听看门大爷喊了一声,“老袁,有病人。”继而跑回小屋睡觉去了。
站在原地的阮糖,楚如侬:“……”
没一会,袁爷爷穿着大衣走了出来,半眯着眼,吆喝一声,“谁啊?”
“袁爷爷!”看到熟悉的人,阮糖呼喊出声,语调中带着几分心酸和委屈。
“哎!丫头是你啊,怎么了?”袁老爷子看到阮糖,困意顿时消散了许多,眼睛里满是担忧。
“我的手被热水烫伤了,还扎了暖壶碎片。”阮糖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道。
一旁的楚如侬拍着阮糖的背安慰着她。
袁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这丫头怎么三天两头受伤啊,虽然他想经常见见她,却也不是这样的场景啊——唉。
“跟我进来。”袁老爷子进了问诊室,阮糖和楚如侬跟着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手放上来我看看。”袁老爷子戴上了老花镜,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看着阮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