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忍分别,又有千言万语含在心中,最后淡淡的化为了三个字,“我走了。”
“谢谢学长。”
马原教室里老师正在上课,幸好是大教室,阮糖悄咪咪的从后门猫着身子走了进去,没被发现,她打开书包,掏出课本,装作正在听课的样子。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做完之后,提着的心才放下了。
本周日晚上有新生赛,昨晚辩题已经发到了群里,阮糖打四辩,正好没法补笔记,马原课又不用听,便用手机敲起了字来,先写一写四辩稿。
初赛辩题果不其然,是变态的政策辩。
【当今中国,安乐死应不应该合法化】
她的持方是正方:应该。
阮糖迅速用能用的左手和右手几根手指,查了查相关的数据资料,安乐死的定义,以及在便签里写了一下自己的有关论点看法,等待着今晚的讨论。
看着零零散散写的差不多了,手指微微传来的阵痛让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傅林泽的身上。他今天……是和她牵手了吗?
可是他们只是……朋友。
不过,大冰块似乎也有隐藏的温柔,淡淡的,让人很安心,仿佛,有那个人在身边,你可以无所畏惧,可以去闯荡,总有人在背后小心翼翼的守护你。
好像,被人关心的感觉,有些好。
原来,她也不是无所不能,他看透了她的懦弱和胆怯,义无反顾的跑来她的教室来找她,霸道的带她去校医院,这一切,梦幻的有些不真实。
她看着自己包扎好的右手食指,露出了一个甜蜜而又温柔的笑容,夕阳的余光顺着窗边照进来的光晕,淡淡的洒在她的脸上,温柔,恬淡,美好。
阮糖不知道他们如今算是什么关系,好像,比朋友更进一步?但他不是喜欢袁子晨学长吗?好杂乱……
她拍了拍思绪乱飞的脑袋,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马原和辩论上,只是脑海里还会时不时蹦出来傅林泽。
这个男人,有毒。
(傅林泽冷笑一声:当初是哪个狗东西传我绯闻?害得老子频频被误会,追妻路这么漫长?)
(我太难了jpg.)
晚自习。
教室里一片安静,像是高中时一样,不一会,阮糖就听到了敲门声,按照往常的惯例,是学习部来考勤了。
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陈及。
“……工商10班2149。”
“2149?”
“阮糖?”他勾着尾音轻轻上扬,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但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却平添了几分柔情。
“啊!到!”
学习部点名一向是学号后四位与名字混合着点,但大多数同学每次被点学号的时候都会发呆一会,才意识到那是自己,阮糖也不例外。
她好像……被怀疑不是本人了。
陈及继续点名,旁边一个学姐径直走了下来,到阮糖的座位旁边停下了脚步,公事公办的语气,“同学,请出示校园卡。”
阮糖用左手从书包里掏出来,拿给学姐,她看了一会照片,又看了看阮糖的脸,是有几分相似,便放下离开了。
阮糖深呼了一口气。
陈及走的时候,偏头往她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阮糖低头做着题,没注意到,那隐忍又克制不住喜欢的眼神。
七点四十五休息时,一片讨论,“那个点名的小哥哥声音好好听啊,长得也特别可!感觉可以和傅学长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