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坐在沙发上还在思考，像是在想常家翰，很快，她告诉我跟刘诗雅。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常家翰突然敲她的门，她当时还被吓到了，打开一看才发现是常家翰。

她特别惊讶，看到常家翰第一眼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了，直到常家翰喊了她一声，她才敢相信，那是真的常家翰。

她把常家翰让进来，开始询问杀人一事，但是常家翰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只向她提了一个要求。

我跟刘诗雅对视一眼问她:“什么要求。”

程琳说:“他向我借钱，说是逃跑用，我当时还劝他，赶紧去投案自首，别在这么错下去了，只是常家翰并不愿意。”

我听到程琳说常家翰问她借钱的时候，彻底愣住了，不对，昨天我跟杨昌盛在常家翰的医馆时已经确定他拿了钱走了的。

咋可能已经有足够的钱了，到最后还来这儿借钱呢？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看程琳的样子，一提起昨晚的事就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很明显不是在说谎。

莫非是我跟杨昌盛推算错了？

心里虽然有了这种想法，但我并没有声张，示意程琳继续说。

这时候刘诗雅问了一句:“你把钱借给他了吗？”

程琳点头，一脸后怕的样子:“我也不想借，可是当时看他的样子，两眼通红就跟充血了一样，我如果不借给他，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我接着问:“你借他借了多少？”

程琳脱口而出:“两百！”

两百块，这个数字在这个年代已经不少了，在这种鸡蛋几毛钱一斤年代，一两百块钱都是大钱，足够一个人撑两三个月的了。

能一下子借那么多，看来程琳昨晚也是被吓坏了。

我想到了昨天在常家翰医馆看到的那个监控，监控里的那个人穿着的衣服是黑色的，很脏。

跟常家翰真正的气质很不搭，但因为时间很短，单从那一小段监控里并不能看出来气质问题。

想到这个，我问程琳:“常家翰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你还记得吗？”

程琳告诉我还是那个白色西装，只是有些脏，估计两天没休息好，当时看他浑身都是一副疲态，精神很不好。

刘诗雅质问程琳:“既然他是昨天晚上来的，你为何没在当时通知我们，而撑到了现在，现在都已经十点左右了，距离你们见面已经快十二了小时了。”

程琳吞吞吐吐的，说自己当时也被吓坏了，常家翰走后她也没有敢在这里待，而是去了她父母那一趟。

一激动就给忘了，今天穿衣服的时候看到口袋里我的名片才想起来。

她不是有意到现在才给我们打电话的，实在是她这么多年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她一个女人突然经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能理解。

我问她，当时常家翰借了她的钱之后往哪个方向跑了，她知道吗？

程琳摇头，说自己当时只希望他快点走，常家翰走后，她便开始收拾东西去自己父母家去了，她下楼的时候常家翰已经不见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