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您看看这份笔录。
……,根据我之前看过的笔录,这个今天才回到瓯江的孟婉秋,应该是丁子晴最好的朋友了,大家都说她们只要一起出行,总是两人在一起,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样子。
孟婉秋说不知道丁子晴的具体工作,这一点是可信的,因为所有驴友都只知道丁子晴是744所的、而不知道她的具体工作,说明丁子晴同志的保密意识非常强。
但孟婉秋说她没注意过丁子晴的腕表,这个就有点儿故意掩盖的意味了,女同志在一起不应该就是聊聊生活相关的话题么?
况且是一块奢侈品级别的腕表,夏天时、想藏都藏不住,孟婉秋家境非常好,她要说她不懂那块手表的价值,我是不信的。
最可疑的是,孟婉秋自己也说丁子晴是她最好的朋友,那为什么她的谈话笔录内容,比绝大多数驴友讲述的内容还少?
我觉得她似乎故意隐瞒了什么,倒也不是怀疑她怎样,只是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
所以,最好安排经验丰富的同志,二次走访孟婉秋。”任道远说道。
“这个我专门问过去走访孟婉秋的同志了,丁子晴的死、对她的刺激很大,她总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泣不成声,提到丁子晴的手表时,走访人员也没察觉到孟婉秋有什么异常反应。
最好的朋友突然被害,孟婉秋一直处于悲痛中,回忆过去,可能会增加她的痛苦,仅仅因为你说的这点问题,我们不便二次走访到孟婉秋。
你不是还要做横向对比么?
真有什么新的发现,我们再考虑二次走访的事情。”张副组长早就看过这份笔录,所以,他觉得不应再在这个时候去勾起孟婉秋的痛苦回忆了,根据现在取得的走访笔录证明,她与丁子晴极少私下往来,在一起的时候、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其他驴友在场,而更重要的是,专案组已经掌握了的一些情况、他不能告诉任道远,这是纪律。
张副组长还有事情要处理,他拍了拍任道远的肩膀后走了。
任道远继续做他的“横向比较图”。
这是相当繁琐的一项重复性工作,首先把某人对丁子晴、柴金树的看法,或某人对某件事儿的描述,作为“横向比较图”中的“参照物”,其他人如果有不同观点、认知,就标注在一旁,从细微差别中寻找可疑之处。
笔录那么多,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