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闻言愣了一下，娘跟妹妹已经被她连累的很惨了，她不能再让她们陷入危险之中。

她点头，同意了福宝的要求，在眼睛上涂上一层牛眼泪。

文丽闭着眼睛，眼皮颤抖，内心无比的挣扎。

对于这个孩子，她是有过期待的。

“我们的孩子，眼睛肯定要像我，个头像你。”

“哪有想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

孙雷跟她，都曾幻想过，他们的孩子是什么样的。

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小巧的嘴巴。

文丽睁开眼睛，被眼前这一坨黑雾给吓了一跳，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我让你很害怕吗？”

婴灵的声音突然变的清澈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小孩子一样可爱。

文丽捂住嘴，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呢？”

它不解的问着。

“因为……”文丽摇着头，却是说不出原因，“因为你……”

“我有名字吗？”

文丽点头，说道：“你叫孙明，是我跟你父亲取的名字，希望你的一生日月生辉，一片光明。”

“太好了。”婴灵雀跃的声音传来，“我有名字，我叫孙明，我叫孙明……”

听着它的声音，文丽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她问：“疼吗？”

婴灵怔然，轻声说道：“真的好疼啊！”

他突然幻化出一个婴孩的模样。

文丽看着他的样子，双手捂住嘴巴，泪水泛滥，她喃喃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孙明问：“你为什么要哭？”

文丽哽咽着，完全说不出话来。她伸出手去，想去摸一摸孩子的脸。但是手还没靠近，他的脸就如水波一样荡漾开来。

文丽哭的更厉害了。

孙明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了，静静的看着她。

孙明对于母亲有种特殊的亲近感，似乎待在她的身边，心情才能平复下来。

“你别哭，我不怪你。”

孙明这句话，却像是击中了文丽的心，让她嚎啕大哭起来。

她跪在地上，大声的哭喊着：“对不起，孩子，娘对不起你。我太懦弱了，我不想让你生下来受罪，也不想让自己去面对你。是我的错，娘不该那么狠心。你带着娘一块去吧！娘不怪你！”

孙明后退了一步，看着这样的文丽，他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