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安德鲁...”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我最敬佩的校长听见了我的回答后,猛然把我扯住,然后一把把我丢到办公室里。
被低空抛物的感觉可说不上美妙,我只是有种感觉,校长想跟我长谈。
......
我知道了很多。
我大概会回家先跟他们道个歉。
心情不好。
......
我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男人,老是在遗憾着错过了儿子的取名。他的胸前闪耀着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白鹰勋章。
他有着我的名字,却只喜欢让别人叫他“白鹰”。
然后就是漫天的血色,破败的城市。
我的胸口又被贯穿了,我感觉我的血肉也在被汲取。
老实说,那可真不是一种好感觉。就像是从血管里钻进了无数的虫子,在以你的身体作为巢穴狂欢,你就是那盛大狂欢派对上的无名祭品。
讨厌球形的东西,莫名讨厌。
......
梦境越来越频繁了,我得去医疗部开点药吃吃。
记得避开金丝框,那是个神经病。
对了,如果我说我在梦里变成了我的爷爷,那我爸岂不是成了我的儿子?
......
毕业了,打算待在学院里任教。
我现在还蛮喜欢自己的梦境的,虽然说有点大逆不道,但那个叫安德鲁的家伙,和我一样。
是同类人。
我打算对学生来点好玩的,你说,要是我在后面假装拿鞭子抽他们,应该不算体罚吧?
......
校长给了我一个铭牌,上面有我的名字,不过是英文的“Andrew”。
是个很好看的暗金色铭牌,就是看着不太像学院的制作风格。
管他呢。
好看就成。
——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