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只要时间再久一点,再久一点他就可以彻底忘记晚晚,没想到名为晚晚的这个种子在他心中越长越大。
直到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所有根系都深深的扎在了他的血肉里,让他无法恨。
裴聿心中一片寒意,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夹杂着隐隐的晶莹。
他快碎了。
而陆宴白则是满脸胜券在握,他们怎么会比得过他,他马上就要和他结婚了。
他才是最后的大赢家。
他才是最适合被许晚星欺骗的那个人!
陆宴白脸上带着和煦笑容,深情眷恋的眼神注视着许晚星。
许晚星四下望了一圈,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明明“老公”两个字他都叫的那么顺口的,偏偏“哥哥”,他却对陆宴白叫不出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陆宴白的脸渐渐从和煦春风变得染上一抹阴霾,眼眸轻轻越过许晚星看向地面。
“宝宝不愿意,是吗?”
陆宴白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病房内没有人会以为他真的平静,连隔岸观火的秘书都默默同情老板一秒。
这两个字在许晚星舌尖滚了一圈,始终说不出去。
听到陆宴白的话,许晚星的心下意识揪紧,连被绷带包扎好的脖颈都在隐隐作痛。
他好像不愿意陆宴白那么伤心。
许晚星垂着眼,盯着陆宴白手心的绷带看,一片寂静过后。
“哥……哥。”
许晚星艰难的吐出了这两个字,眸色慌乱。
这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又好像什么都还是原来那样。
他分不清。
陆宴白脸色瞬间拨云见日,灿烂极了,清冷艳丽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
许晚星脑子晕乎乎的,几乎要醉在陆宴白这抹笑中。
心中畅快了,嘴巴自然也跟上了,“哥哥,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