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害怕了,他怕自己失去许晚星。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刚刚那样让他如此害怕。
就算父亲那么懦弱,母亲那么爱挑拨离间,两个人就爱拿着钱花天酒地出去旅游,完全不爱他这个儿子,他都不觉得有什么。
他不需要他们的爱。
但许晚星不一样。
他是不一样的。
许晚星被冻的惨白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眼神闪躲,伸手拍了拍脸,“知道了。”
他是为了让陆宴白看看他的技术,没想弄巧成拙,反倒害陆宴白摔破了脸。
陆宴白这张脸白玉无瑕,好看的不行,却被他搞得浓墨重彩。
他有罪。
陆宴白应了声,没再继续说教许晚星,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发,把沾到的雪拍下来。
许晚星听着头上簌簌的声音,低着头不敢吭声。
陆宴白真好。
陆宴白拍完后,许晚星挣扎的从雪里爬起,脚上只剩一个滑雪板了,另一个早就不知踪影。
许晚星起来后四下环顾一圈没找到,弯腰去拉陆宴白起来。
拉了一下没拉动。
许晚星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小了,又使劲了些。
陆宴白还是在那边没动,只是身子往边上移了移,脸色单薄透明,声音有些发虚:“宝宝我起不来,脚有点疼,你给林曜打个电话让他找人带我们回去。”
“好。”许晚星连声应声,视线紧盯陆宴白的脚,但陆宴白又往那边坐了一点,将那只脚完全挡住了。
许晚星手抖的从怀里掏出手机给林曜打电话。
或许是在雪山上,信号并不好,打了嘟嘟一分多钟才接通。
许晚星声音哽咽的冲那边解释,得到林曜的答复后才松了口气。
在陆宴白身边蹲下说:“林曜的说他马上来,让我看看你的脚怎么样了。”
陆宴白眼中闪过一丝别扭,仍保持那个姿势,“别看,不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