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是看向陆宴白的。
看热闹的人都围成了一个圈圈,中心就是服务生,许晚星和陆宴白,其中陆宴白的脸色最难看。
沈煜弦已经料定这是Omega在为难Omega。
陆宴白脸色极其冰凉,这是他爷爷的生日宴,他不想打人,偏偏沈煜弦一次又一次挑逗着他敏感的神经。
许晚星注意到陆宴白的异常,连忙把他护在身后,看向眼前的“判官”,“没人欺负他,是他不想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才在这边哭的。”
说着指了指胸口的污渍,“他弄脏的,不愿意赔钱就哭了。”
沈煜弦刚想说什么,服务生忽然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不是我不愿意赔钱,是我真的没钱,我付不起。”
沈煜弦的心更软了,没钱?这和他的宝贝晚晚一模一样。
本着爱屋及乌,他对眼前清贫的服务生多了丝怜惜。
“衣服洗洗不就好了?赔钱太难为人家了。”
陆宴白握紧拳头,眼里一片血红,许晚星注意到了,连忙握住陆宴白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知道陆宴白很宝贝这件西装。
他听老爷子讲过,陆宴白为了这件西装跑前跑后,还在书房偷偷设计。
可以说这是陆宴白的处女作,单独为他一人所设计的西装。
重要的不是洗干净,是衣服已经变不回原来的模样,沾了别人的味道,有了别人的回忆。
就算西装洗干净放在他面前,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服务生,而不是陆宴白的给他亲手设计这件事。
这种极具纪念意义的东西骤然被人破坏,谁都会不高兴的,更何况那人还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道德绑架陆宴白。
许晚星生怕身后的陆宴白暴起,态度强硬地看着服务生,“我们也没欺负你,都说可以让你少赔点钱,这也不行吗?”
发觉陆宴白的手在抖,许晚星想息事宁人赶快安抚陆宴白。
“算了,不要你赔钱了,你这副样子整得我们像在霸凌你,容易让大家误会,你跟陆宴白道个歉就行。”
服务生擦眼泪的动作一僵,许晚星想算了,他还不想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