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济瑶用手掌抹了下眼角。

“还有别的要说吗？”

不知何时，韩破新的头又重新低了下去，眼睛紧盯着地板。

“对不起！”这是他的第二句话，道歉或许无用，在这种情形下，他的道歉显得苍白无力。

一个女人，把多年的青春耗费在他身上，他却从未好好珍惜，不对，或许曾经珍惜过那么一阵子，可结果呢？

结果是他染上毒瘾，弄丢最珍惜他的女人，还留下一堆烂摊子。

这些天来，安济瑶无数次幻想过两人重逢的场景，她心中对眼前的男人仍抱有一丝幻想。

可如今，只有这么两句话，再无其他，这让她既委屈又心寒。

“还有吗？”安济瑶的脸颊出现一道水痕，秋天的天气，已不再让人轻易出汗。

“我希望你和肚子里的孩子安好！”

这是韩破新的第三句话，他此刻也只能想到这些。

在安济瑶没看到他的改变之前，即便说再多、解释再多、保证再多，也无法让安济瑶改变心意。

韩破新依旧低垂着头，不停地吞咽口水，喉咙不停地蠕动，像是被鱼骨卡住，无法说出更多的话。

他的指甲缝被抠出了血迹，可此时的他毫无知觉，只是毫无意识的抠着。

这连续的三个回答，让安济瑶彻底对韩破新死心，下巴上的泪珠在她转头的瞬间，滚落地面。

“韩破新，我对你很失望，我以为你会变的......

我爸妈已经知道我怀孕的事......

也帮我联系好了医生，这个孩子，我不会要了......”

这并不是她心中的决定，但韩破新的行为让她脱口而出。

韩破新听见这句话，他猛然抬头，脸色大变，双手死死的攥紧，突然锤击在桌子上。

“安济瑶，你还想要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