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中,韩破新蜷缩着身体倚靠在墙边,身体犹如寒风中的枯叶般止不住地颤抖着。

他的面庞如同被恶魔紧紧纠缠般扭曲着,满是痛苦,嘴唇紧咬,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额头滚滚滑落。

十几分钟过去,韩破新艰难地爬起来,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望向镜中。

他的眼神迷离而空洞,仿佛失去焦距。

“等下搞点钱,然后我们去找苏惑尘,我们找他商量一下!”

镜中的韩破新邪魅地对着韩破新冷笑,那模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在引诱着他。

几天没有吸食的他已然出现了幻觉,镜中的他每一句话都带着无尽的蛊惑。

在诱导着他,告诉他只有重新吸食,才能够找到问题的解决办法。

眼神迷离的韩破新狠狠地点了点头,而镜中的韩破新,像是奸计得逞一般,疯狂地笑着,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韩破新踉踉跄跄地走出洗手间,摇摇晃晃地走回沙发,如丧尸般直直地躺了下去。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暮色如墨般悄然铺开,黑暗如潮水般吞噬了残存的余晖。

爸爸回到家中,看到躺在沙发上犹如一滩烂泥的韩破新,眉头紧紧地皱起,眉间瞬间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坐起来,你这样子跟死狗有什么区别!”爸爸严厉的呵斥声如惊雷般在房间里炸响。

父子俩对视着,爸爸看着韩破新那憔悴的模样,心中不但没有丝毫疼惜,反而怒火中烧。

他蹲下身子捡起一只拖鞋,怒气冲冲地冲韩破新扔了过去。

“人不人鬼不鬼,你他妈的说要在外面闯出一番天地,就闯成这副模样!”

爸爸猛地抽出皮鞭,快步走到韩破新的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脖领。

此刻的爸爸仿若驯兽师,而韩破新则像一条可怜的狗般被他随意摆弄。

被抓住脖领的韩破新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任由爸爸宣泄着怒气。

听到争吵声的妈妈从厨房急匆匆地跑出,赶忙上前阻止。

“儿子好不容易回家,别伤害他。”妈妈心疼地护在韩破新的身前,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

“哼,慈母多败儿!”爸爸冷哼一声,松开了手,转身走进房间去换衣服。

电视里响起新闻联播熟悉的开场白。

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吃饭,那碗鸡汤静静地摆在韩破新的面前,自酿的荔枝酒则摆在爸爸面前。

妈妈不停地给韩破新夹菜,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