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黑咕隆咚的辽格城只是假象,军团长随时都能在暗影中拉出兵强马壮的军队,就连疏漏之处,也埋伏满了白天招募来的武人。
奇怪的是,尽管尤本伟被包围了,但他还是没有拔刀。
至少几十张弓已然拉满了弦,箭头直指本伟。之所以没有发射,只不过是在等一个人的命令。
尤本伟前方的军队自动分开了一条路,一道伟岸的人影不紧不慢走来。
他既是史弹,也不是史弹。
灵使注视着眼前毫无恐惧角色的困兽,不禁奇怪道:“谁给你的勇气来刺杀本座?”
本伟放下了搭着刀鞘的左手,平淡的眼神只观察了对方几秒,随后极其做作地低头叹了一声:“哎——呀——”
“小子,你叹什么气?”灵使疑惑的语气更甚。
“我叹气,是因为我曾经满心认为,军团长大人是整个大陆最强大的存在;目光最长远的智者;最为求贤若渴的将军。”尤本伟惋惜地摇了摇头。“现在看来,他好像和其他庸人并无不同,是我错付了。”
纵使骂的不是自己,灵使的话语中也带上了几分愠意:“何出此言?”
尤本伟慢悠悠地行了一礼:“既然军团长大人给我解释的机会,那就请容许我向您提一个问题:军团长的宅邸兵强将勇、易守难攻、警戒森严。我一介武夫,白天来或是晚上来,下场会有什么不同吗?”
“那自然都是死路一条。”灵使不由得摸了摸铁面具,点点头。
“军团长的宅邸为什么无时无刻不在警卫?那自然是大人居安思危的心性每时每刻都没有变化。”本伟低头从容地说。“既然居安思危的想法不会变,那求才若渴的品德就会变了吗?”
“当然也不会变。”
“所以我白天来投诚或是晚上来投诚,军团长大人待我的礼节也理应不能变!”尤本伟义正辞严的抬起了头。
灵使惊了。
握着弓的士兵也惊了。
所有人都惊了。
他们真的不能想象,为什么会有人能一本正经地扯出这样的胡说八道,最重要的是……好像还真没有可以反驳的理由!
沉默了一会儿后,“史弹”首先做出了反应,他举起右手开口道:“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