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年,母亲走了。
天空灰蒙蒙的,正下着小雨,招魂幡的纸钱在半空中飘飘摇摇,正如那随波逐流的世人之命,危浅单薄。
隔壁王叔嘴里的纸烟吸了一根又一根,每次最多燃到一半就被风雨吹熄了,老王很生气,于是一边抽烟一边抽风。
抽完一包烟,老王叹了口气,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抽烟不咳嗽,伸手按在小本伟肩上,然后职业病犯了,下意识用锦衣卫的擒拿术,尤本伟疼得倒吸好几口凉气。
松开手,悲伤气氛差点没蚌住的老王沉闷道:“以后,你跟着我吧。”
“诶好嘞。”平静的都有些木讷的小本伟回应道,然后好死不死又补上一句。“王叔你这么偏袒我,是不是因为你才是我父——”
话还没说完嘴就给捂住了,好兄弟被冒犯的老王更加生气,在抽完烟后一边抽风一边抽尤本伟。
当时,年仅11岁的尤本伟就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从来就不是个美好的世界,有人抽烟、有人抽风、有人抽小孩,似乎只有找到自己所抽的东西,才算真正融入这操蛋的世道。
那么尤本伟,他又该抽什么呢?
深思熟虑之下,他决定抽象。
或许,正是因为这番思考,才奠定了他一生的主基调。
尤本伟终其一生,都在解决问题、解决矛盾和解决自己之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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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伟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洁白无瑕的天花板。
哦,看来自己还是躺着。
尼玛,为什么这个姿势好像越来越熟练了,傻哔作者是没活整了吗?
后脑勺隐隐作痛,似乎是给什么锤子敲了一下,连最近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自己这几天似乎是在……练刀?
那为什么眼睛一闭一睁就又换了个地方?
迷糊刚醒,首先是回想之前的事,尤本伟越回忆越想笑。什么基?佬筋肉人,什么真视之眼,什么捷哥不要。自己做的噩梦也太离谱了点,现实里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
第二步则是翻身起床……额,刚睡醒有些无力,起不来也正常。
话说床怎么这么软啊,诶,等等,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床软,他之前睡过硬的床吗?天花板也是,看上去像个病房,他之前来过这地方吗?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