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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学期末，程瑶有9门考试，一连几天都泡在图书馆里。

考完最后一场，程瑶和舍友一起回宿舍，商量着晚上一起去外面吃饭唱K庆祝。

她刚出了教学区，就见黎清走在前面，和舍友打过招呼后，就追上去。

她打招呼道：“黎清姐，好久不见你了。”

黎清应道：“找了一家公司实习，算是半离校状态。”

程瑶点头：“陈琛和承宇哥也是，几乎没课了，都不怎么回学校。”

她又问道：“对了，黎清姐，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啊？走之前，咱们一块吃个饭吧。”

黎清语气淡然道：“我已经很久不过年了，今年留在颐城，不回去了。”

程瑶多少了解黎清的情况，没再多问。

考完试后，舍友们陆陆续续地买票回家，程瑶要等陈琛忙完工作一起回去，就一个人留在了宿舍。

晚上十点半，手机响起视频通话的声音。

程瑶摸到手机，勉强睁开一条缝隙，见是陈琛打来的，意识不太清醒地点开了视频通话。

她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哥哥。”

陈琛听到这声哥哥，似是呓语，听上去软软的。

随后语气异常温柔地问道：“怎么这么早就睡觉了？”

程瑶稍稍清醒了些，迷瞪着眼睛，开口道：“舍友都回家了，我好无聊，看着看着手机就困着了。”

她边说，边把床头的台灯打开。

她头发有些凌乱，眼睛还在适应光线，来回眨了几次。

陈琛见到她模模糊糊的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心底生出想把她抱在怀里哄她睡觉的冲动。

他的声音放轻：“明天收拾好行李，来哥哥这儿，好不好？”

程瑶抿了抿嘴角，问道：“那咱们，这算是同居吗？”

陈琛瞧着她一副认真又模糊的样子，轻笑出声，反问道：“你想和哥哥同居吗？”

程瑶唇线抿直，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