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摸了摸鼻梁：“哥哥是在课间养精蓄锐，上一节课听得可认真了。”

“这倒是实话，你哥前两节课确实睁着眼皮子呢！”

高承宇这话说得让陈琛误以为他转性了，结果话锋一转：“多亏睡了一早读啊！”

“……”

程瑶没有追究，反正陈琛成绩还不错，睡学结合应该是他特有的学习方式。

只是此时已经到了11月份，天气渐凉，她担心陈琛感冒，又叮嘱了一句：“哥哥，天冷了，你以后多带一件外套，趴着睡觉的时候就披上。”

陈琛嗯了一声，顺手又去摸程瑶的头，像是习惯性的动作，又像是难以控制的上瘾。

虽然程瑶叮嘱他的语气，很像是个操心的老母亲。他也常调侃她讲话有时候很像蒋霞，但在心底深处，总是能清楚地将两者区分开。

一种是来自亲妈威严之下的光辉母爱，一种是夹杂着丝丝甜意的暖流，流淌在心间。

十月底的一阵冷风吹过，程瑶只觉得脸上有几根发丝，随着微风飘动着，摩擦在她的眼角和脸庞处，痒痒的。

她用手背去蹭脸：“哥哥，那我回去了。”

陈琛嗯了一声，瞧见程瑶皱着眉，自然而然地伸手替她把那几根发丝，轻轻地勾到耳朵后方。

程瑶一时怔住，也没闪躲。等缓过神来，才觉得平静的心情又被他不经意的举动，勾了个后知后觉的兵荒马乱。

感觉到滚烫的热意正从耳后根后蔓延，程瑶赶忙说了一声哥哥再见，就转身溜走。

她的步伐很快，像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骗自己，心跳加速只是因为跑得太快。

陈琛望着程瑶迈着小碎步下了楼，以为她是害怕下节课迟到，在心里默笑一声，这小怂包还真是个听话的好学生。

高承宇轻咳两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就是干妹妹和亲弟弟的区别吧！”

只说妹妹和弟弟的区别，这话倒也没毛病。

但是加上干和亲，这话就值得深究了。

听出高承宇话中有话，陈琛抡起一个拳头：“你他妈不会好好讲话？”

高承宇反应极其迅速，如同条件反射似的，砰的一声，猛地关上了玻璃窗户。

手里拿着牛奶罐，陈琛迈开腿走进教室，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伸出右手食指在拉环上轻轻一拉，单手打开了牛奶罐，微仰起头喝了一口牛奶。

原来总觉得这东西一股奶腥味儿，但此时倒觉得…还挺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