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乱成了一锅粥,十几个金河本地棉农带头闹事,非要棉站收他们的棉花,越是这样,越有更多棉农过来排队。
李东书连忙去后面寻了高玉豹主任,将情况说明。
高玉豹领着供销社的几名领导一起过来了,这帮人都是金河老门老户的人,根本不尿高玉豹,一句话,今天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远处,刘三峰坐着郑阿四的RB三菱轿车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两人去了隔壁省份研究棉花,发现几乎所有的棉厂都被棉花塞满了。
相比之下,还是南方的一些厂子,棉花少一些,价格上虽然下落了,但下落的趋势并不大。
以前是两块六的收购价,而今是两块四。
刘三峰和郑阿四从车上下来,抱着两个孩子,望着棉站密密麻麻的人群,刘三峰忍不住问宋慧乔,“慧乔,这是咋回事啊?”
宋慧乔道:“还能是咋回事!这康细饼不知道抽什么风,忽然宣布棉站不收棉花了。结果他大爷和几个亲戚带头闹事,康细饼承受不住,昏过去了,刚刚被送医院去了。高玉豹亲自过来主持大局,估计不咋地,没人买账,大家都知道降价了,不肯走。”
刘三峰将两个孩子放下,拿出一些礼物给他们,让他们一起去玩,随后和郑阿四搬椅子坐下,抽烟看热闹。
“阿四,得亏了你的消息灵通,要不然,咱们也得跟着赔钱!农民就是这样,赚起赔不起,他们不懂市场,只在乎自己眼前的利益。”刘三峰说道。
郑阿四点点头,“可不是,其实这样也好,只有符合了市场规律,大家才能都有钱赚。当然,首先是企业要盈利,只有企业赚钱了,他们才会继续搞下去,才能收棉农手里的棉花,要不然,大家都得瞎。”
两人年轻人一边商量着,一边摸索着,还看着不远处的热闹。
棉站被围攻了,大家不肯走,高玉豹无论怎么说都没用,暂时退了下来,现场让棉站的职工负责秩序,他立刻召开了党委会,商量对策。
在这件事上,康细饼同志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严重失职,给单位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仓库中一百万斤的棉花先不说,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