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峰留下来,帮着大哥将烂橘子捡出来,“大哥,这橘子都烂了,赶紧处理吧,别管价格了。”
刘天峰摇头,“三儿,我亏大发了,不能再亏了。”
“你的意思是不卖?”
“卖,但价格不能低于四毛啊。”
刘三峰苦笑,“哥,前两天我问罐头厂了,人家业务部的人跟我说,南方的橘子现在一毛钱已经没人要,全部烂掉了。”
刘天峰自然不相信,只是悲痛的抽泣,“三儿,这个事你别管了,还是想想怎么把你嫂子请回来吧。”
刘三峰道:“你干脆负荆请罪吧,光脊梁,背上荆棘条子,随便他们老高家的出气,或者是骂,或者是打,都随他们,深刻的认识自己的错误。”
“哎哟,他们不得打死我。”
“哎,那怎么办?谁让你打嫂子呢,哥,咱们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有人欺负慧敏,给打一脸血,你怎么办?”
刘天峰顿时不说话了,随后脱下棉袄,关着脊梁,找了几根带刺的荆棘树杈子背在身后,树枝上的刺顿时扎的他后背流血,随后去老高家了。
情况比预想中要好很多,半个小时后,刘天峰和高玉梅手挽手一起回来了,走在朱市街上,两个人别提多恩爱,高玉梅眼珠通红,刘天峰也哭的都是泪花子。
“玉梅,我知道错了,以后在也不打你,否则我不是男人。”
“别说了,我相信你,我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高玉梅说,“你脊梁疼不?”
刘天峰摇头,“这点痛苦不算什么,我活该。”
两人回到家,刘三峰看见他们和好如此,笑着走了。
高玉梅勤快的收拾家务,刘天峰将橘子放进竹筐里面,骑上自行车,走街串巷叫卖去了。
刘三峰回到代销点,将两人的情况说了,刘训国舒了口气,“以后这种擦屁股的事,让他自己去,我再也不去了,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
崔大姐也从床上起来了,吃了药之后说:“你是他爹,你不管,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