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海一皱眉,“不晓得,刚开业,兴许有,他都是从咱们供销社批发拿货。”
刘三峰看见宋大脑袋在里面拿着烟出来,蹬上自行车走了,他和这人没啥来往,也没交情。
回家之后,刘三峰将宋大脑袋家开代销点的事跟刘训国说了,刘训国不以为然,“市场开放,咱们家能做,他家自然也能做,犯不着说啥,他经营他的,咱们卖咱们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在距离不到两公里的地方,出现两家代销点,势必会形成竞争,竞争有良性,也有恶性。
刘三峰家代销点开的时间早一些,加上刘训国的威望,来他家的购买东西的人就多,加上他家的农药效果好,口碑都传到十里八乡了。
宋大脑袋家里的东西不全,价格也死咬着不放,就像是黑条绒布,一块两毛八分五,这是供销社的价格,半分钱都得算上。
宋大脑袋秉承了他爹的老固执,也分钱也不让。
刘三峰就不一样,他做生意比较灵活,最后找钱,别说差个几分钱,就算差个一毛两毛也都不要了。
眼看着自家的生意比不上刘三峰家,宋大脑袋干着急,这本来也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兜里没什么钱,开代销点的投资,都是从信用社贷款。
而且年后的贷款是有利息的,为了多让资金周转,他开始打价格战,刘三峰家有吡虫啉,他也有。
外面的包装袋是一样的,一个厂子的货,刘三峰卖五毛,他就卖四毛五。
氯氰菊酯,刘三峰卖两块一百毫升,他就卖一百八,总之都要比刘三峰便宜一些。
这个消息没两天就被刘三峰知道了,街上的人到处传,谁家的便宜去谁家买,在价格上的让利,让宋大脑袋的生意开始好转。
刘三峰一咬牙,索性也跟着降价,吡虫啉四毛,氯氰菊酯一块五!
这一下人又跑刘三峰家来了。
宋大脑袋再次降价,吡虫啉一块钱三包……
这价格已经很低了,这东西正规拿货价格也是两毛五到三毛,加上各种成本,等于不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