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崔二海说,随后进去了。
刘三峰在门口站着看,崔二海跟里面两个官人套近乎,又是递送哈德门,又是点头哈腰,随后拿出了五块钱。
然后有个年轻一些的官人走了出来,带着两人来到布匹行当,在仅次于最后的位置,指着已经在那里摆摊的青年说:“你让开。”
青年一愣,看看崔二海和刘三峰,“为啥?我先来的!”
“这位置人家早早就占好了,你是后来抢的,让开。”官人声音很大,气势压人。
青年望着崔二海和刘三峰咬牙切齿,当即收拾自己的几卷布,往旁边挪去。
“我叫你让开,去别的地方摆,这里不行,挪挪也不行,没听见啊?”官人咋咋呼呼的说。
青年不服的吐了一口痰,收拾自己摊位走了。
崔二海又给官人让烟,说了几句之后,官人走了,崔二海挺直腰杆,“三儿,把摊子摆起来。”
虽然占据了有力位置,但对这种方式,刘三峰心中却好像吃了毛毛虫,说出来的恶心。两人还都没吃早饭,崔二海又跟刘三峰要了两块钱,让刘三峰一个人看摊子,他出去溜达去了。
刘三峰静静的等着,看着,观察着,学习着,站在自己摊位前面,他好像一头警惕的狼一样,静静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很快崔二海回来了,抹着嘴上的油,手中拿着两个干烧饼,“吃吧。”
刘三峰吸了口气,拿起烧饼大吃起来,天大亮之后,赶集的人多了,尤其是来布匹行当。
土地承包到户有几年了,家家户户都有了余粮,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盖补丁,人有钱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穿上干净暖和舒适的衣服。
这年头根本没有买成衣的,就算有也是在城里,贵的要命啊!
农村的庄稼人,谁会舍得花那个钱,都是买布回家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