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要休息时,曹公公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宫殿。
“派人去给正君通报一声,另外再跟正君说,殿下从宫里回来,神色疲倦,怕是心情不好。”
“是,干爹。”
东宫中的事随着建康帝的身体状况随之人心浮动,但这一切和秦青灼还没有多大干系。
他从户部下值听见有商贩挑着担子吆喝着卖拨浪鼓。
“马长,停了马车,我下去买些东西。”
“大人好,这些都是小孩子爱玩的小玩意儿,大人有什么
看上的?”往日去和京城里的官夫人和官夫郎们参加宴会,都会说着一些闺中的话,谈到秦青灼便是大加赞美。
他为官也有些年头了,后院里只有他一个人。明南知怀孕了,也没别的旁人。
有好些高门大户的主母怀孕了,还要给身边的丫鬟开脸,让丫鬟去伺候自己的丈夫,丈夫也是一个偷腥的,要纳妾来。
秦青灼是寒门子弟,京城中也见过当官的寒门子弟,像秦青灼这般少见的还没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夫的就稀罕了。
有人也推测是明南知长相貌美的缘故。
段言端了补汤过来,秦青灼顺手就接过来。
“你退下吧。”
明南知只管被秦青灼宠着。
“相公,酒楼的账本这些还没有看。”
“等下我去看。”秦青灼随意道:“你好好养着身子比什么都好。”
说到这里,秦青灼露了真情:“我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所幸没有。”
明南知知道秦青灼说的是真话,为了这,秦青灼还特意感谢了卫师兄,那郑重的样子把卫师兄都吓到了。
……
纪凌早就得了一个哥儿,是傅澜生下的。他当完差就回家去了,一回家就听见傅澜骂骂咧咧的在打骂他新纳的侍夫,他头疼起来,对傅澜越发不喜了。
娶了傅澜之后,他又被明南知伤透了心,傅澜要他把后宅的人都散了,他也散了。这新纳的侍夫是有一日在下属屋里吃醉了酒,他不知怎么和下属的弟弟滚在一起了。
那小哥儿也可人,纪凌便做主纳了带到将军府。为着这事,傅澜已经闹了好几回。
“你哭什么哭,琢磨着纪哥哥怜惜你这狐狸精,纪哥哥在跟前,我也照样打你这狐狸精!”
那小哥儿哭起来,纪凌看不惯傅澜跋扈的样子走上前挡在小哥儿的身前。
“你够了,都是我自己吃醉了酒,他老实安分,对你的位置也没什么威胁,你何必对他这么苛责!”
傅澜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样。
他发疯似的大叫:“你还护着他!你护着他,你是不是喜欢他!我为你生了孩子,还是正夫,你就这么对我!我要杀了这贱.货!”
纪凌被吼得头都大了,看着这满院子的人也挂不住面子。
“够了,你先回屋子,你们都先下去,我和夫郎好好说说话。”
傅澜不要脸面,他还要脸面。
傅澜冷笑一声:“都别走!我看谁敢走!”
侍从们碍于傅澜在府上的威严一时之间不敢动了,傅澜不仅是将军府的正夫,还是宁王府的嫡哥儿,惹不起。
疯男子!
纪凌胸膛起伏,目光沉沉。
“怎么了?你还怕丢人,那你吃醉了酒嘴里还要念什么南知,京城里有几个南知,你叫谁啊,人家是秦大人的夫郎,跟你没有半点干系,你竟看上了别人的夫郎,你才是真真的不要脸!!!”
隐藏的情感被傅澜一
言道出,光天化日之下,坦坦荡荡的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纪凌的脖子便红了,被气的。,找我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碰见你问一问。”王生水没有多言。
秦青灼陪着王生水说了几回话,他的神色舒展许多。
说完回到家里,秦青灼就去看了儿子。
秦小鱼嘟嘴。
明南知已经能下床了,他穿着宽松的衣袍,抱着小鱼。
“叫爹!”秦青灼摇着拨浪鼓逗他。
秦小鱼看向秦青灼,嘴巴动了动,张开了嘴,一颗牙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