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礼,你这是在整理《礼记》?”
“下官也不算是整理《礼记》,只是把每一个篇目擅自做了一个总结归纳,这样需要找篇目的时候就容易多了。”秦青灼恭敬的回答。
“哦,秦大人说得有些道理。”汪彦赞赏的点点头,不经意问道:“在《礼记》中有
许多关于君臣之礼的介绍,你是如何理解的?”
又来考问他了,科举已经考完了,秦青灼仿佛又回到了学堂被夫子提问的时候,这回是上司来考他了。
秦青灼斟酌着句子。
“以礼义为纲纪。君以礼使臣,臣以忠事君。君王以礼待臣子,尊重臣子,臣子就会忠于君王。君臣关系不仅在于臣,也在于君。君王要行正,行君子之风。”
汪彦本来听见前面的时候还没有多大的反应,都是千篇一律的话,结果他听到最后的时候有些兴致了。
“君王的行为是方正的,古有上行下效。君王应该成为臣子的表率。君臣上下,以礼为本。礼是儒家所提倡的,君臣上下遵守礼节和规则才能成为王朝稳定的基石。忠君之时要行正道,立人道,不能因为畏惧而失道。”
汪彦的神色若有所思,秦青灼越说越顺畅。
“事君大言,则望大利。事君小言,则望小利。臣子在侍奉君王时,提出的对王朝好的建议对君王有好处,也可以得到期望的利益。作为臣子应当诚实公正,因为在王朝之下,君王和臣子的利益是一致的。君王是舵手控制方向,那么臣工就是水手。”
秦青灼拱手:“朝廷的稳定有利于稳定王朝的稳定。”
“臣工侍君,该处处小心谨慎,应该处处把事务交给君王处理过目,不应隐瞒君王。”
汪彦听见最后一句已是惊奇不已,他的脑子闪过什么但没有抓住。秦青灼的话已经让他惊讶了,心中对他很欣赏。
“你说得很有道理,你继续整理书籍吧。”
汪彦踱步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地点,汪彦稍稍润色了一些,秦青灼的话语中对臣工太看重了,这要是说出来怕太子不高兴,汪彦把话语的中心更加偏向君王。
他把秦青灼改了一个侧重点,“驭”如何驾驭人臣才是帝王心术。
……
秦青灼下值后并没有立刻归家,他反而顺道去了回春堂。明南知在回春堂给病人看病,回春堂有几个学徒,现在还在学习如何辨别草药,有遇见不会的就会去问明南知。
明南知知道就会讲解给学徒们听,要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就会虚心请教自己的师兄们。师兄们在讲解时,明南知也在一旁听。
秦青灼走过来时还未换下官袍,他在医馆门口就有不少人在看他,秦青灼的脸皮虽厚,但一涉及在情爱时,他的脸皮就会变薄。
他这样太像下值后迫不及待的来看自己的夫郎了。京城的百姓都认识他,骑马游街的状元郎,现下看见他穿着官袍,爽朗清举,高而徐行,实在是一副好颜色的模样。
卫师兄见了他便喊道:“秦大人,你进来吧,小师弟马上就好了。”
“卫师兄,你还是叫我青灼吧,我进来等等南知。”秦青灼走进来寻了一处地坐下。
“好,青灼。还未恭喜你搬进了同嘉街,等改日的乔迁之喜记得喊我们去沾沾喜气。”卫师兄从善如流。
秦青灼应了一声
好。医馆里来来往往的人纷纷都要瞅一眼秦青灼,秦青灼有些不自在。了。
因为明日下值就开始休沐了。
“好,我也要亮一亮我的厨艺。”秦青灼欣然应下来。
“相公,你有什么厨艺?”
“你小瞧我,明日我们煮串串吃,还要来吃烧烤。”
明南知没听说过烧烤,他只是看着秦青灼笑。
“对了,南知,你干嘛一直看着我?”秦青灼笑吟吟的问道。
他们早就吹灭了蜡烛,黑暗中明南知也看不清秦青灼那张俊美的脸,他伸出手摸了摸秦青灼的脸。
“你长得好看。”明南知轻轻的说道。
他说的是实话。
“好啦好啦,你这是在撒娇么。”秦青灼狡猾的说:“我应该礼尚往来。南知,你也是长得极好看的,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
明南知红着脸,大着胆子捏了捏秦青灼的俊脸。
秦青灼差点大喊big胆。
“为何捏为夫的脸?”秦青灼故意凑近明南知说话,热气吐在他的耳边,痒痒的,十分的亲密。
“想捏就捏。”明南知跟秦青灼说话比之前好多了,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么说着,明南知还捏了捏秦青灼挺拔的鼻梁。
秦青灼没说话,但从胸膛的起伏可以感受到他在笑。
他怎么这么爱笑。
明南知感受到秦青灼胸腔里的震动,他的头发扫过秦青灼的胸膛。秦青灼的肉.体充满了活力和热气。
明南知悄悄的摸了摸秦青灼的腹肌,脸红心跳。
秦青灼做那事向来很有力度和技巧,他只能溃不成军。
“明早还要上值。”秦青灼哑着嗓子说。
明南知埋在秦青灼的胸膛应了一声,整个人抱住秦青灼,像是缺乏安全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依靠便会紧紧的抓住。
……
次日一早,汪彦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他今日有些紧张。皇宫里的宫人们各司其职,没有人在意到汪彦额头上的汗水,他从袖子里拿出自家夫人绣的丝帕,他擦了擦汗水,这才从容的去了东宫。
在东宫太子已经等着听讲经了,在一旁还放了两张小一点的案桌,两个人坐在太子的左右侧。
左右两侧坐着的人就是顾煦和顾英,今日太子兴致起来便让两个儿子过来听一听汪彦讲课。
汪彦这下心里更加紧张了,他冲着皇室父子三个人行礼。
“汪大人,你按照以前一样讲经给孤听就好了,顾英和顾煦就是有些好奇才来旁听,你就当他们两个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