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

现下局势不明,他又身受重伤,身边又暂无可用之人,不能轻举妄动。

“你,你姓张?!”薛灵栀一双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赵晏心中一紧,警惕心渐起:“怎么?”

却见面前的少女清凌凌的眸子里溢满了笑意。

薛灵栀深吸一口气,心想:这一定是天意吧?是爹爹在上天保佑吧?不然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可真是上天相助,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先时她还在犹豫不决,这会儿因为这个巧合,想法不自觉坚定了许多。

于是,她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个,张公子,你方才说以后要重谢我,能不能现在就重谢呀?”

少女脸颊微红,眉梢眼角的讨好与试探毫不掩饰。

她知道挟恩图报有些过分,但一时半会儿她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赵晏眼神微变,面上却是一副为难之态:“能,只是我如今流落异乡,并无金银傍身。唯一的玉佩乃祖传之物,不能轻易赠人。”

“不不不,你误会了。”薛灵栀连连摆手,诚恳表示,“我不要你的钱财,也不要你的玉佩。我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说到这里,她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嗯?”

“你看,你身上有伤,不能随便活动,更不能长久赶路,需要先安心休养是不是?要不,你就在我这里待十天半个月的?等伤好了再赶路?你觉得怎么样?”薛灵栀贴心分析,热忱建议。

赵晏神情不变,心中警惕却越发浓了。

过分殷勤,未必是好事。

见他不答,薛灵栀心虚又着急,又小声道:“当然了,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想请你假扮我未婚夫。”

“未婚夫?”赵晏挑眉。

这少女看似天真烂漫,不想竟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因为太过荒谬,以至于他有几分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提到此事,薛灵栀颇觉难以启齿,但想到自己现下的困境,还是点一点头:“嗯,这个说来话长。不瞒你说,我爹爹上个月得急症去世了,族里的亲戚长辈为了八两银子,逼我嫁给一个很老很老、满脸麻子、整日酗酒、死了两个媳妇的混蛋。我不愿意,就说我爹生前给我选的未婚夫这几天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