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骗人】
源柊月:【zzzzzz……】
五条悟:【……居然是真的!】
五条悟:【你明天去哪里】
源柊月:【见外面的老橘子】
那看来又要外出一整天,五条悟举着手机,一下躺倒,心想‘又不带老子’、‘就那么喜欢处理正事!他索性跟事业结婚好了!’……心里很清楚确实是重要的事,不能凭任性打扰,过了许久迷迷糊糊地睡着,再一睁眼时,已成了留守儿童。
但他注定不可能消停,正准备随机抽取一个幸运儿听他炫耀新恋情,却发现家入硝子坐在窗边抽烟,正在与夏油杰交谈,两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开心。
五条悟敏锐察觉到微妙气氛,走过去,问:“怎么了?”
两人看向他,那表情进一步印证了他的猜测:发生事了。
“是这样……”家入硝子弹了弹指间的女士烟,几缕烟灰抖落,“有个一级咒术师伤的很重,其他医疗手段拖不住……我得回高专一趟。”
人命关天,那就回去?
不,并非如此。
家入硝子代表的是‘诅咒师团体’的一员,如果轻而易举地回头,对源柊月来说是致命性的打击——她向总监部低头了,而总监部将逐渐用类似的手段,将他们的‘联盟’逐渐瓦解。
进一步来讲,别人的过错可以不追究,但作为始作俑者的源柊月,一定难辞其咎,即将被往死里追责,以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重振总监部的威名。
“……”五条悟沉默几秒,说,“那……怎么办?”
家入硝子叹气:“先联系小源吧。”
半小时前,她已拨通源柊月电话,不过对方似乎正在忙别的,发来一条【稍后联系】的短信。
又过了一会儿,对方回电了:“喂?”
为‘名取先生’的男子,其貌不扬,实则在内阁下属的中央省厅工作,工作内容直接与咒术界相关,是一位能在总监部活动预算上拥有重要话语权的官员,一句话能左右下一季度全体咒术师的经费。
用稍微摩登一点的形容词,可以称为‘金主’、‘甲方’,不常出现,无人不识。
“茶就不用了。”中年男子彬彬有礼地一一与他们寒暄,接着,道出自己的来意,“实不相瞒,这次是为了小友而来……”
他侧过身,而在他身后的源柊月,对着所有人露出微笑。
“这位源君,是我的忘年交。”
“他是一位咒术师,听说与各位存在一些龃龉误会,恰好今天是常务例会,希望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小友一次解释的机会。”
在座其他人的表情顿时跟见了鬼一样,五条悟除外。
以古贺首席的脸色最为难看。
这家伙,是怎么跟名取先生搭上线的?
对方甚至愿意替他跑一趟,为他讲情。
心里七上八下且极其不爽,古贺首席却立刻率先表态,露出一个谄媚而恳切的笑容:“……那是当然!源君毫无疑问是一位优秀的咒术师……”
“是啊,其实这次例会正准备讨论这件事,没想到您特意来了,还烦劳您多跑一趟!”
“源君、快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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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名取先生在大家的热情挽留和不舍欢送下,以有其它要务在身、也不方便直接干涉咒术界决议为由,离开了。
十一个人回到会议室,一时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心声倒是高度一致:“源柊月,你好有本事。”
甚至连想法都差不多——既然名取先生亲自开口,这罪就定不成,那么现在开始编一个洗白源柊月的故事,从哪里入手好呢?不如把所有过错都推给已死的吉川吧。他源柊月白莲花一朵,好苗子一个,是被人诬陷,实则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源君。”古贺首席不情不愿地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请坐吧。”
吉川的空位还留着。
但五条悟睨了旁边的禅院直哉一眼,说:“你让开,他坐老子边上。”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刚想说‘凭什么’,见老爹递来一个警告的眼神,立刻麻溜起身,像个低眉顺眼的侍女一样把自己的座位让出来,还贴心地替他拖了拖椅子。
“谢谢。”源柊月说。
没背景,使劲欺压;有背景,立刻退让。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能让名取先生如此青眼相待,但古贺首席,向来能屈能伸。
待对方坐下后,古贺首席笑眯眯地开口:“源君啊,我想这件事呢,你一定蒙受了不少委屈……”
“稍等,我有事想跟各位说。”源柊月对禅院直哉颔首,“直哉少爷,打开那个档案袋,里面的资料一人一份。”
禅院直哉
:“……”古贺首席讨好地笑起来,“那个、源君,切勿冲动……既然坐在这里,我们大家一定能找到一个所有人满意的解决方法。”
这小子,可真是……
难怪能在如此重大的威胁面前,对他放下狠话。够狠。太狠了。
也不敢想什么服从性测试了,所有人只希望他别一个不高兴将材料交给名取先生,分分钟挂上谄媚的嘴脸,像在祖宗的牌位前恳求保佑似的,一个接一个地哄着他、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