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洲买的。”
“这粥呢?”
“商从洲煮的。”
一时间,沈以星神情难辨,投向书吟的目光,意味深长。
书吟皱了下眉:“你那什么眼神?”
沈以星哼笑了声:“你恐怕不知道,商从洲厨艺很好,但他很少下厨。华女士嘴刁,家里有五个厨师,八大菜系的菜信手拈来。可她总觉得商从洲做的菜好吃,时常求商从洲下厨。商从洲平时看着好说话,但在这件事上,任他妈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不做就是不做。”
昨晚也是商从洲下厨的。
书吟怔忡着,心脏好像被浸了柠檬汁的针扎过,密密麻麻的酸涩感。前调涩苦,后调却是回甘。
然而她自问是生锈的物件,心思隐晦且不敞亮。
走神间,房门门铃响起。
沈以星离门近,走到玄关处,透过可视门铃,看见外面站着的人。
穿戴齐整的制服,手里似乎提着外卖盒。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外卖盒,看着质感很好,四方的设计。
她扬声,问书吟:“你叫外卖了吗
?”书吟有些难为情:【……昨晚聊天聊到很晚,我平时睡的挺早的,起的也挺早的。】
商从洲:【希望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书吟迟疑着,仍是说了实话:【我把你的事情和她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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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书吟发来的消息时,商从洲刚驱车驶入解放军总医院。
他停好车,边往门诊楼走,边回书吟的消息。
看见书吟发来的这句话后,他神情无异样,眼眸淡然,并没有因为她透露自己病情而产生负面情绪。
怎么说,沈以星也算是他的世交妹妹,这事透露给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商从洲出事以来,并没有隐瞒过任何人。然他的左耳听力正常,按照国家规定,实在无法划分到残疾人一栏,平日戴着的助听器极小,正常的社交距离,完全不会注意到他耳朵里的异物。
无人问起,他总不好遇见人,上来就是一句:抱歉,我右耳戴着助听器。
那行为未免太傻缺了,显得他多需要人关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