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离这里远吗?”书吟问。
“远,大巴得坐两小时,然后转民.运.公交”
“对了,山区信号不好,你最好和你的家里人说一声,我怕他们联系不到你着急报警。”金婷心有余悸地提及,“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我妈给我打了十来通电话都没联系上,差点儿报警。”
书吟说:“好夸张。”
金婷笑:“真的,你最好和家里人报备一声。”
坐上金婷的车后,书吟掏出手机,想给沈以星说一声。
手机按了按,屏幕一片漆黑。
没电了。
金婷递给她一条充电线,“我车里能充电。”
书吟没接:“算了,应该没人找我。”
金婷戏谑:“沈以星呢?她黏你黏得那么紧。”
书吟:“她知道我来找你。”
金婷:“她不怕我把你抢走啊?”
大学时期,沈以星总怕书吟在学校交到更好的朋友,两所学校间隔三十公里,沈以星没课就打车跑来找书吟。沈以星黏书吟的程度,一度让书吟的室友以为她俩是一对儿。
书吟忍不住笑:“她当时是怕我交不到朋友太孤单。”
金婷:“她要是男的,你俩真得成一对。”
书吟想了想,不无赞同。
她太喜欢沈以星这样的人了,会反复、不断地强调书吟有多好。和沈以星当朋友的这些年,即便沈以星时常有重色轻友的行为,可沈以星从没因为段淮北冷待过书吟。一次都没有。
一人说说笑笑,随后又聊接下去的安排。
而书吟的手机,安静地关机着。
她懒得再开机。
自然也没有看到,商从洲给她发的消息。
商从洲给书吟发消息很克制,也很有条
理。
他不问书吟去哪儿了,也不问书吟什么时候回来。
他给书吟发了几款车的照片,问她:【有喜欢的款式吗?】
等了一天。
没回。
又过去三天。
还是没回。
一周过去。
仍是毫无音讯。
商从洲发现书吟这人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朋友圈的个性签名还真煞有介事。
——“不在别找,找也不回。”
挺高冷的。
商从洲期间出了趟国,回国已是九月中旬。
书吟还是没回他消息。
商从洲把玩着掌心的手机,脸上没什么表情,处于极端克制的冷静中。
他时不时解锁手机,没有她的消息,又锁屏。
再解锁。
再锁屏。
如此以往,重复不知道多少次。
来找他的容屹听着“咔咔咔”的锁屏声听得烦死了,他本就心情不好,想来商从洲这儿找点安慰,没想到商从洲最近也不知怎么了,魂不守舍不说,还把手机当游戏机玩,按个不停。
“你能稍微停一下吗?很吵。”容屹面无表情。
商从洲伸手拧了拧眉:“抱歉。”
容屹:“你最近状态很不正常。”
商从洲:“是吗?”
容屹:“体检报告出问题了?”
他只能想到这个。
商从洲胸肺里一阵闷笑,“没,身体很健康,各方面指标都很正常。”
他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郁闷的容屹身上,“你最近的状态也很不正常,遇到什么事儿了?”
容屹:“没什么,国庆能不放假吗?国庆不能连上七天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