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到她住的小区大门。
书吟挠挠头,想和他说再见,复又想起了什么。
问他:“你之前说要我帮忙,是要我帮你什么?”
商从洲不答反问:“会法语吗?”
他不是不知道,江教授在他面前提过她这位“得意门生”无数次,说她二外选的是法语,小舌音发音漂亮又标准;说她在巴斯大学,学同传;说她在联合国实习,给人当法语翻译。
商从洲听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然而那晚容屹让他找个法语翻译时,记忆如火山喷发,轰然袭来。
书吟表现得很谦虚:“会一点。”
她文弦而知雅意:“你是需要法语翻译吗?”
“嗯,之前的翻译出差了。”商从洲问她
,“下周五有个会议,合作伙伴是法国人,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能帮忙翻译吗?””。
手腕猛地一重。
空气里有初夏的湿热,也有属于他的清冽冷香。忘记一个人从忘记他身上的味道开始,书吟闻到那抹熟悉的气息时,慢慢低垂下眼,无力又无助。
他握着她的手腕,五指收紧,轻而易举地圈住她的手腕。商从洲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她竟然这么瘦。
书吟看见的,则是一双干净,却又极具禁欲气息的手。
违和的两个词,放在他身上,格外和谐。
距离瞬间拉近,她被他阴影覆盖住。
她没敢抬头,头顶传来的他轻薄的气息,拂在她脸畔,很柔和,如春风拂面。也很好听,听得她心头痒。
“书吟,这钱是你的工作报酬。”他说。
“不用的。”
“……”
“朋友之间的帮忙,不需要钱。”书吟解释,随后,又问他,“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吧?”
商从洲松开了紧握着她手腕的手,下颌线条随之松散。
他说:“是朋友。”
书吟也松了一口气。
“是朋友的话,更应该把钱收下。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商从洲语气松散,笑得如同被辜负,“书吟,难不成,在你看来,我是为了占你便宜才来找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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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书吟还是收下了五千块钱。
和商从洲告别后,书吟到家便打开他发来的翻译文件,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