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冷淡的面色更加苍白,手指上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口子。
宋潺:“你没事吧?”
刚刚室友的身体还好,好像忽然一下就虚弱了起来,是出什么事了?
刚失去了一滴.精.血的祁狰摇了摇头。
“没什么。”
“可能是早上没来得及吃,有点低血糖吧。”
他随意找了个理由,宋潺却感觉不是,因为他嗅到了一股香气……一股从祁狰身上传来的香气?
淡淡冷香混合着莫名的道韵,叫宋潺喉头滚动了一下,莫名觉得手里的小笼包不香了。
鼻尖的味道一直充盈着他脑海,叫他一直想着,想要转移注力也不能。只能呼吸着这股香,在吃完之后神不思属的又点了一笼包子。
他胃口大增,倒是叫祁狰有些意外。
这家包子有那么好吃?他尝着也就那样。不过见宋潺喜欢,他
宋潺尴尬地吃完一笼,喉头的口水终于被他克制住,只是眼神却忍不住看向了祁狰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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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
刚才叫他闻着香的香气是来自室友的手上?
心里默念着不能让自己像是个傻子一样盯着室友的手,宋潺收回目光来,一直克制着。
只是损失了.精.血的伤口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如果是平常伤口,以祁狰的体质一天就会好。但是这是.精.血之伤,一直到了晚上还是新鲜的。
在两人都闭目休息之后,宋潺闻着那阵香只觉得肚子饿得发慌,怎么都睡不着。白天在包子铺那股饥饿的感觉又袭来了。
他深吸了口气开始思考,话说室友晚上到底睡不睡觉,还是一晚上都在修炼啊?
脑海中乱七八糟想着,在祁狰虚弱的闭上眼睛念着清静经进入入定状态之后,宋潺终于忍不住了。
恶从胆边生,从被子里翻过了身来。
祁狰没有睡着,这时候只是思维有些放空,就在他沉浸在修炼中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一阵头晕,眼前微微有些模糊,祁狰以为是自己失去.精.血引起的,在闭上眼睛之后却没有察觉到一道轻轻靠近的身影。
宋潺:……
忍不住了,他真的忍不住了。
脑海中浑浑噩噩的,他只知道下意识地接近祁狰,在感觉到对方好像真的睡着之后,看着他的手低下了头。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半搭在床边,宋潺望着指腹处血红的伤口,轻轻闻了闻,试探着低头。
几分钟后,.舔.了祁狰指腹的宋潺回过神来,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后身体僵.硬.。
救命!
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路人恍惚的回味了一下嘴里的味道,被道韵香气充盈的口腔瞬间还叫嚣着再来一下。宋潺闭上嘴,在心里教训了自己一顿之后下意识地看向祁狰。
见他还没醒来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一拉上被子,就迅速.欲.盖弥彰的转过身去。
手指上原本还在流血的伤口不知不觉的愈合,在祁狰失去意识的一瞬间,早上割开手指的虚弱一点一滴的又开始补了回来,只是他莫名陷入一场被蛇缠住的梦中,怎么也醒不来。
宋潺心跳平复,刚刚放下心,咽下了喉咙里的血,这时候就对上了镜子里忽然蒙现的阴影。
宋潺:……
这口气他就不该松!
文笛倒是没有料到那个龙虎山天师宁愿割损自己的.精.血来压制污染物,也不愿意在特殊管理局的人不在后离开宋潺。
对方的动作出乎他预料,但是无论如何文笛今晚也不会再躲了。
特殊管理局的人不在,龙虎山天师损失了一滴.精.血,这是他最好的机会,哪怕会有一场恶战也不例外。
只是奇怪的是在文笛出现的一瞬间,床上的祁狰却并没有出手。
床对面的镜子里,扭曲的黑色
周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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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还想说进去看看宋潺呢,既然休息了那只能改天了。他松了口气,和老王两个人将镜子搬了起来,一路从安全通道离开放进了车子里。
一直到两人关上门,祁狰才收回目光回到了卧室。只是原本打坐的心思被扰乱,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床去坐在了宋潺旁边。
……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宋潺才睡醒来,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一模,手边的抱枕没有了,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睡在室友的房子里。
他睁开眼收回空荡荡的手后,冷不防却和打坐的祁狰面面相觑。祁狰垂下眼,看着宋潺下意识拉抱枕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醒了?”
宋潺点了点头,打了个哈欠:“睡好了,整整一天一夜,这会儿.精.神充沛的不得了。”虽然中途醒来了那么一小会儿吧,但后面宋潺又重新睡了过去,而且睡眠质量超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偷喝了一滴祁狰鲜血的缘故,他肚子暖暖的,在早上起来的时候这会儿居然也还不饿,这对宋潺来说简直是奇迹了。
他心里若有所思地想着,在爬起来之后也不耽误洗漱,很快洗完澡跑出来了。
祁狰将房间收拾了一下,本来是想要将宋潺的枕头拿回去的,但是动作却顿了一下。在吃早饭的时候才无意间说:“一直给你发骚扰短信的那个人今天被抓了,最近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了。”
嗯,这样吗?
宋潺其实多少有些想到那个发消息的人不正常了,想起昨晚镜子里的那个扭曲人影,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这才松了口气。
“那我晚上就不过来打扰你了,弄的你好几天晚上没睡好了。”
虽然和室友躺在一张床上,不过他总体来说睡的还算不错,只是室友就遭殃了。宋潺好像就没见室友睡好过几次。
现在好了,他搬回去,室友总算是能睡一个好觉了。
本来就觉得应该这样的祁狰听见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有些不舒服。只是事情结束,宋潺搬回卧室再正常不过,而且他平时还要处理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确实应该和宋潺保持距离。
他这样想着,本来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宋潺边吃三明治,边低头看手机,几分钟后有些惊讶。
“欸?学校美术学院那边解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