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了后院,这里天然布置了一处他画画的地方。上面的露天玻璃可以根据气温变幻,画框堆积在一起,他让棋云把捡回来的玫瑰全部放在角落。

背景是肃穆的黑,混合着地上的玫瑰花枝。

路月沉目光落在他的那些画上,随之轻轻地收回目光,“学长,我需要怎么做?”

他拿了几枝没有剪断的玫瑰,玫瑰鲜艳欲滴,他视线落在对面的青年身上,“主题和鲜血也有关,用从外而内的没有意义。”

“需要从内而外。”

路月沉稍稍歪头,“学长,这是什么意思。”

“布景,需要你在这里待着,维持从泥土里挣扎而出的姿势,”林微寒眼里没什么温度,谈及想法,他视线落在路月沉的嘴巴上,“还要嘴里咬着刺。”

“直到鲜血淋漓。”

空气安静了一瞬间,路月沉眼底映着他,“学长,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如果这是学长的艺术思维,我并不懂这些,我可以为了学长这么做,希望学长……”路月沉稍稍停顿,“并不是为了戏弄我。”

林微寒很平静,淡淡地反问,“你在质疑我吗。”

“没有,”路月沉说,“如果真的能为学长提供灵感,我很乐意。”

路月沉天然是成男匀称的身材,衬衫扣子几乎全部解开,露出紧锁的腹部线条,墨色的发丝垂下,眉眼侧眼扫过来时失去了温和,变得深邃而幽暗,他握着玫瑰花枝,垂眼复又抬起看向他。

“学长,我有父亲。”路月沉说。

林微寒拿着画笔,他没有回答,这个他知道。

“之前父亲喝醉酒,有一回他用酒瓶砸我的脑袋,我没有去医院,第二天照常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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