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
乔老板不死心:“我说我练字的,你信吗?”
“你说我就信。”岑砚青搂着她,要她一起看这张纸,真情实意地夸她:“你字练得真好。”
“谢谢夸奖。”
事实证明,人一旦脸皮厚起来,什么社死场面都扛得住。
被岑砚青这么温水煮着,乔明月都自己放松下来,脑筋转过来,开始坦诚。
“就是因为你玩滑板,我跟着学,结果摔断腿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还把我的牙摔断了。”
“我还以为那段时间你在换牙才不出来玩。”他笑着捏捏她脸颊,隐约看见她小时候肉乎乎的脸颊,“反正乔二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该庆幸那颗牙是乳牙,不然我肯定就不喜欢你了。”说起往事,她还真的生气起来。“还有去山上看你玩滑板,被蛇咬了,还被乔大乔二发现,送去医院,全世界都知道我被蛇咬了。”
他眼底笑意越发深,“还有呢。”
“看见你拒绝女生的告白,说人家写岑字的顿笔像山令。”
“这个有点印象,你好像经常去那边买奶茶,”岑砚青说,“其实我那天是买了奶茶,准备跟你偶遇的。”
“嗯?”这个她可不知道。
岑砚青鲜少说自己如何如何爱她,往往都是靠行动来表示,比如结婚,比如撒娇,比如粘人。
“那时候家里比较忙,需要我出国避一避,原本是准备告白……”他说,“但是后来想想,还是不要耽误你了,反正你没我也过得挺开心的。”
“不过没想到在大理,你会主动过来找我。”
“那时候我安定下来,也想过求婚,可惜你那时候好像不太喜欢我。”
乔明月点点头,“我那时候确实不太喜欢你,太粘人了,恋爱都不谈,上完床就给我个戒指,吓死人。”
“……所以是流程不对?”岑砚青深刻反思。
“那时候我年纪小嘛,有点钻牛角尖。”
把话说开之后,乔明月心里也好受多了。
原来有遗憾的也不只是她一个。
岑砚青抱着她,俯身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惊喜。
“你作文写得好,偶尔老师会收集复印发给我们高学生学习,”他说着,摊开一份字迹清秀的作文,“反正我每次都要自己手抄一遍。”
“啧,岑总你好会哦。”
“彼此彼此。”
秘密被打开的这一天,似乎也没那么可怕。
承认自己爱岑砚青,也没那么难。
这个冬天过得黏糊糊的,乔明月根本懒得出门,念念送去林湾村玩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回来的确是收心不少,整个小孩都乖巧了,相比她的清闲,准备婚礼的岑砚青就忙碌许多,虽然公司还在放假,但他已经开始操心。
某个晚归,乔明月想吃烧烤,又想吃新鲜的,于是“绑”了他亲生女儿给他发视频。
“爸爸爸爸!!!回来的时候记得带十五串烤肉十五串脆骨两根肠五串烤鱿鱼一份牛蛙一份田螺还有烤玉米烤韭菜……不然妈妈就要撕票啦~”
“听见没有,菜单记住了吗?带不回来我就撕票哦~~”
乔明月手里拿着一把塑料玩具刀松松垮垮搭在念念脖子上。
“还有冰可乐爸爸!!!”念念哀嚎。
“冰的哦~~”
岑砚青默不作声把镜头一转,“今天上班了,在公司开会。”
乔明月和念念:“……”
她俩果断挂了电话。
倒是正好给了岑砚青下班的借口。
“你们也听见了,家里管的严,给你们十五分钟,挑重点说,说完下班。”岑总发话。
一边耳尖的秘书凑过来:“岑总,刚刚给你下单了,就在毛烧烤,半小时后取货刚刚好。”
“嗯,不错。”
不愧是他的人,就是有眼色。
“对了,岑总,还有件事,”钱秘书是在于莉跟沈崎之后升上来的,他前两任现在已经在种田了,所以他现在努力表现,生怕自己也被发配过去种田,今年年会他看见沈崎那个黑漆漆的样子差点吓傻。“门口来了一批记者……他们得了消息您今天回来上班,所以过来蹲点了。”
最近在乔明月公司的努力下,趁着陈甜甜一波营销再次吸血,节目的热度跟乔明月本人的热度又重新上升,导致他这个乔明月丈夫也跟着受牵连,听说最近保安已经赶走了一批记者,只是今天记者格外多,影响比较大才报给了他。
岑砚青看看手表。
在他的霸总威慑之下,十分钟结束会议,给记者们留出了五分钟。
岑砚青刚出门,就被堵住,周围保安拦着记者才避免他被话筒怼嘴。
“岑总岑总请问您跟乔小姐是商业联姻吗?”
“在您跟乔小姐结婚之后岑水科技跟乔家的合作确实增加了,您怎么看??”
岑砚青面无表情,心想都是些什么屁话,一个个往他曾经的痛点上踩。
于是岑总脸不红心不跳地对记者说:“我跟月月是自由恋爱顺理成章结婚。”
记者:“请问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呢?”
岑砚青:“去年除夕前一天,过完年她就出差了,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家。”
说起这件事他语气自然而然的带上了怨气。
很符合网友给他的标签: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