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碗鱼汤下肚,棣棠感觉吃得是浑身出了汗,感觉很得劲。
吃饱喝足,她把碗筷一放,瘫在椅子上打个饱嗝。
将眼神看向对面吃东西一脸心神不在的人,“你刚刚说嫁给你的人都会死,是也充满了遗憾的意思对吗?那些姑娘们或许也根本不知道是被你吸血而死的,你因此也感觉愧疚?”
厉将寒闻言将心神收回,抬眸看她一眼,眼神里充满讥讽,“不知道你的理解力是如何判断出来的,总之是不可能,我并不会为此愧疚。在我手里的人命,也不是这一条两条。”
“没错,靠着枪子儿拼下这座城的人,手段不残忍不狠戾,手里没沾过血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嫁过来的女子们可不一样,你这吸血的暗疾也不一样,我不知道你这个是什么病症,还是心中本就嗜血?鸡鸭鹅什么的血不行,还非得是人的血?”
棣棠就对这点感觉疑惑,这暗疾到底是怎么来的,他每次吸血之前的状态就跟重度病症发了一样,虚弱到浑身冰凉没人气,这太奇怪了。
但是厉将寒似乎并不想和她提及这事,“你知道的太多,会死得更快的。”
“但我不说,我也活不过一个月了,就这血又不是那肉,吃了还能长胖了再有,这血吸完可就没了。如果你真心因为吸血有那么一点儿的遗憾,我愿意拼尽一切地帮你啊。”
厉将寒嗤笑一声:“你?”
“瞧不起人?”
厉将寒推开面前的碗筷,起身离座,“睡了。”
他脸上本就面无表情地阴冷,但此刻仿佛更是笼罩着浓郁的化不开的黑。
他迈着长腿上楼去了。
棣棠瞧着他的背影,双手托腮,这人有话藏在心里不说,就很难办。
毕竟,谁也不知道谁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在这儿旧庄园里住了下来,厉将寒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安排了佣人照顾她起居,院子外也有人把守。
想要离开这儿也不太可能。
并且,离开也不一定是好事,最近安津城里不太平。
一个星期后,厉将寒终于来了。
今夜天色很好,弯弯的月亮非常漂亮,星星也很多,棣棠在院子里歪着头看天上的星星,觉得有一种恍惚感,每天吃得太好,睡得也好,就是过得太安逸了。
缺点什么。
缺点刺激。
但不是这种被别人吸血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