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棠已经上前好奇似地蹲下身来,盯着簌簌看,“簌簌姑娘,你对自己挺狠的啊,皮囊一夕之间就都坏掉了,体内已经开始腐烂了……”
她忽然凑近一些,将声音压得极低,“为了杀掉将军,非得用这种自毁的法子吗?你要是认识我呀,我可以教你。”
簌簌那双浑浊耷拉的眼睛看着她,“你不是春花?”
“你眼神真好。”
“我看不太清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实在是没用啊。就连这个办法也是求来的,否则我一辈子也杀不了他。”
说到这里,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血,将白色衣衫染红一大片。
那触目惊心的红。
有些刺目。
“你还好吗?”
棣棠瞧着她。
簌簌犹如一具毫无声息的尸首躺在地上。
雪姨已经吓得跌倒在地,浑身颤抖,“簌簌,簌簌!真的是你杀了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将军!”
奄奄一息的人在地上毫无生机地笑了起来,那笑容苍白又充满讽刺。
“早该杀了他的,终于杀了他……”
这一句句分明拼尽了力气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那怨恨直往人心里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