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军士纷纷不敢怠慢,连忙以掌中所拾着的火把将一旁早已装满蒿草、硫磺等引燃物的船只给迅速点燃。
紧随着,火船在借着东南顺风之势下,迅速向乌林水营快速袭去。
且火借风势,由于有东风的加持下,火船上的烈火亦是燃烧得越发猛烈,仿若熊熊大火。
而这一刻,荆州军阵间,黄祖瞧着前方似乎有火红星点正在升起,且半空中已有火红似的光芒四射开来。
陡然之间,黄祖顿时察觉到了不妙。
遥想半载以前的皖口水域一战,袁耀也是用火攻大破了水营,令他一败涂地而损兵折将,只得仓惶引残部退守江夏固守。
今日之时局,与当初何其之相似也!
一时间,黄祖眼中已经生出浓浓的畏惧。
紧随着,他立即高呼着:“各部听令,速速做好准备,拦截敌军火船,务必不要让火船靠近我军防线。”
一席席喝声下,黄祖仿佛在撕心裂肺般的大吼着。
诸部听罢,众将也立即吩咐本部做好准备。
但事出紧急之下,袁军早已做了充分准备,之前所距离荆州军的距离本就不远。
如今得了顺风之势的便利,火船航行的速度更是得以巨大提升。
几乎是眨眼般的功夫,一艘艘烈火燃烧的火船已经是近在咫尺。
纵然荆州军诸部想要及时抵挡,却又谈何容易?
他们事前也并未做关于被火攻以后的准备。
眼瞧着敌方火船即将就要撞上来。
这一刻,黄祖的心惆怅无比,面露苦态。
他忽然间,仿佛有些自闭。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为何我的运气次次都如此不好?
“上一次皖口之战,突如其来的东南风,已经是令我措手不及,此次为何又是此等情况?”
一时间,黄祖仰天长啸,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他此刻面上尽显惆怅,愤怒,失望等神情。
为何如此?
上一次,他还可以归结于火攻乃是袁耀暗中筹谋已久,甚至还以苦肉计来诈降。
而这一次,自己可是亲自遣军固守防线,驻防于此,紧紧盯防着袁氏的冲击。
可为何却,忽然之间,风向顺变?
“难道说,冥冥之中,袁氏似乎才是天命所归吗?”
一时间,遭受着连番的打击,黄祖此刻头脑里仿佛早已乱做一团,胡思乱想着。
遭受着浓浓烈火的火船打击下,荆州水师战前并未做防火的准备,防线自然是一触即溃!
在火船的冲击下,几乎是瞬息间防线便被冲散。
紧随着,便见火船一路横冲直撞,径直撞上了水营的寨门。
可营门本就是木质所制,如今在烈火的吞噬下。
营门的防御亦是毫无防护力。
受到烈火吞噬以后也熊熊燃烧而起。
火船横穿至水营之中。
一时间,整个场面看起来已经是无比壮观。
受到风势的助燃下,只见烈火早已染红天际,令荆州水军的水营间到处弥漫着火势。
大火在弥漫……
袁军各部主力却也依然并未闲着。
首先是祖郎所部,在见到火船的突击宛若势如破竹后,亦是立即挥刀命令麾下本部兵士撑船率先发起了进攻。
在火船的肆虐过后,此刻的荆州军防线,早已是如同一盘的散沙。
幸存的兵士也仿佛是惊弓之鸟一般,早已丧失了抵挡的勇气。
祖郎撑船率部赶来,几乎是毫无抵抗。
一路长驱直入,直取敌军主营。
不仅如此。
就在东南风起的那一刻,时刻关注着风向的周瑜亦是立即面露大喜,随即便号令韩当、黄盖立即率部往前压进。
以配合祖郎所部所撕开的缺口一齐发动猛攻。
争取一战而大破荆州军的防线。
故而,此时黄盖、韩当亦是分别率部从左右翼压上,周瑜则亲率中军径直突进。
这一战,似乎今夜就要欲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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