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英布过去曾是刑徒面带黥印?麾下全是刑徒和山民、见惯了各种土著的吴芮还真不在乎。
楚军强势的横插一杠子之后,便与番军对峙了许多天,寿春也安稳了许多天……
……
“足下到底姓甚名谁?接连数日口出狂言,莫非真是个不知死的?”
项籍听完皱着眉头,想法理直气壮:别说寿春拥有无可比拟的钱粮优势了,就算没有这些,这座先楚故都也不能让给眼前的蛮人。
“你管我是谁,某只问你一句话,尔等到底退不退兵?”
“你是秦人?”
项籍一声冷哼:“我与暴秦不共戴天。”
“那你为何解救寿春?”
“这座城池是我的!”
英布脑子转了几下才明白对方的意思,大怒道:“即便是先来后到,那也是我军率先围城的,你若如此说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项籍出来的急,既没带大型攻城器,也没带个冷静人帮着出谋划策,他现在有些随心所欲,长戟一指引得万弩戒备,回道:“早该如此了,先前就不应当浪费时日!”
英布一听对方半步也不让,立刻怂了,番军呼啸密林善战于山地,遇到这种排兵布阵的架势明显吃亏,再加上对面打的是韩军旗号,他可不愿以身相试“天下强弓劲弩皆出于韩”到底是不是真的……
“慢着!尔等反秦,我也反秦,你我挥戈于此岂不是让秦人看了笑话?”
项籍立戟回道:“你能攻下此城?”
“此事易耳!”
项籍点头:“尔等击败秦军易如反掌,某家自认击溃尔等不费吹灰之力,秦人有何资格取笑我?
看在同是义军的份上,我已忍耐多日,你若还不退去,休怪我将你们一起打,此事同样易耳!”
英布再怎么不想开战,听了此话那也彻底没退路了,灰溜溜的走?颜面尽失威望皆无以后还怎么带兵?
“欺人太甚!吃我一戟!”
英布动了,披散的头发被风一吹露出黥印格外刺眼,他越众而出的时候,那些黑溜溜的番军一阵骚动,却没有随着一起冲来。
项籍见此情形,心知这是提前有了斗将的交代,冷哼一声,同样催动乌骓独骑前行。
英布很猛,给数千刑徒当狱头,不猛活不下去,哪怕在民风彪悍的番地,此人的身手依然独一无二。
可是他今天真的找错人了。
两支战戟刚一接招,英布人吃亏马吃亏,胯下的矮马一个趔趄,差点四蹄劈叉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