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自个儿都快忘了,这家伙居然还记得,看来范增的病症已在他的心头挂念许久。
“是,不过这方子只对下消有奇效,巧的很,跟范老恰好对症。”
“你怎么知道师父是下消……?”
“别问了,快让田老交给擅医的墨者摸索去吧……”
项籍飞快点头:“好!”
虞周抹了一把额头汗水,心说范增老头真是死要面子,说个病症还得拐弯抹角,背你妹的素书啊,说你妹的下略啊。
至于这个药方,那来头有点大,传说汉武帝就曾患消渴之症,御医开出肾气丸给他用,结果病情一天比一天重,最后还是从西域的匈奴王那里辗转得到这么一个秘方,服用之后居然病情大好了。
汉武帝龙心大悦,命人把这方子刻在石碑代代相传,结果随着时间的消逝,秘方还是逐渐不被人知,直到有一天,另一个权御天下的人物慈禧也因为消渴四处求医问药的时候,才终于想起这段典故。
遍问太医一无所获,于是下旨从民间千金寻此良方,最终在江南名医白鹤子手中寻到,慈禧一用病情好转,自然又是一片皆大欢喜,据说这个医例还被记载到了清宫医案当中,日后也在民间流传开来……
不过这个方子不是对所有糖尿病都有效,它只针对病灶患于肾的下消具有奇效,而范增的病症,刚才所说正是下消!
田襄子不愧是一派宗师,虽然有许多不懂的,搭眼一看就已心中有数:“你们说的三消下消,老夫不甚知晓,可是从这方子的配伍来看,与范老的脉相隐隐想和,可以一试,子牛,拿下去验一下!若是能成,又可惠泽天下!”
“喏!”
项籍的脸上终于绽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