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其余的大人都哄堂大笑,两个小孩儿在次委屈大哭,这些大人太讨厌了。
等把俩孩子的头发都给剃了,江楚珊负责安慰俩孩子,杨新洲则去把头发都给烧了,忙活了一通,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便都散了,毕竟明天还要工作呢,谁也不清闲。
“新洲哥,你去把小床放外面,记得把上面的被褥和床单都换了,在用酒好好地擦一遍,平平安安你们去帮爸爸的忙,好不好,妈妈得去洗头。”
俩小孩儿现在已经不哭了,但是小身体还是一抽一抽的,听到妈妈的话,以往他们早就小跑着去帮忙了,今天却站着不动,哼,人家还生气呢。
“还生气呢,你们的头发如果不剃掉的话,上面的虱子就会一直喝你们的血,而且虱子也会越长越多,爬得你们身上哪儿都是,就会变成小怪人,小朋友们都不找你们玩儿了。”
恰巧她瞄到她的胳膊上落着一个蚊子,她趴地一声拍死它,掌心便多了一个蚊子的尸体,还有一点红,那一点红就是刚才蚊子吸的她的血,她拿给小孩儿看,“你们想让虱子每天跟蚊子一样吸你们的血吗?”
两个小孩儿摇头,平平问道:“妈妈,我和弟弟头上怎么会有虱子啊?”
安安也好奇地看着妈妈,江楚珊解释道:“因为跟你们玩儿的小朋友中有一个小朋友,不讲卫生,不洗澡,不洗头,所以头上就有了虱子,你们跟他玩儿,就传给你们了。”
平平问妈妈:“到底是谁不讲卫生啊?太讨厌了。”
江楚珊摇头:“妈妈也不知道呢。”
安安抿着小嘴想了想,想到了一个人,平常脏兮兮的,但是他没说,他不确定是不是她,妈妈说了,没有证据就不能冤枉人,他打算明天到了学校后看看在说。
打发了两个小孩儿去帮他的爸爸,她则去拿了白酒兑了水,往头皮和头发上擦,刚擦到一半,她手里的梳子就被一双大手给夺去了,她也顺势给了他。
“珊珊,你的头发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黑亮了许多。”
江楚珊挑眉:“当初你说第一次见我就喜欢我了,我听说过这么一句话,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新洲哥,你是吗?”
杨新洲低声把手凑到她的耳边,问道:“你说我是吗?”
说完还亲了她的耳垂一下。
江楚珊脖子一缩,然后哼道:“我觉得是呢。”
杨新洲在次亲了亲她的耳垂,声音低哑道:“我也觉得是,不如今晚我就起意一回?”
江楚珊扭过身来,把梳子夺到手里,色厉内荏道:“赶紧去把房间里的床单被褥全部换了,还有用酒精把屋里各个角落都消消毒。”
“是,首长!”
杨新洲虽然动情了,但是今晚真是太热了,实在不是相濡以沫的好天气,只能惋惜得忍了下来,听媳妇的话去干活儿。
感觉着头皮上的刺疼,还有头上虱子垂死挣扎的动静,在有这炎热的天气,江楚珊心情烦躁得很,拿起扇子出了门,恰巧遇到了搬着小床出来的茴香,他们家今晚上也在外面睡。
“茴香嫂子,青芽好些了吗?”
“好多了。”
然后又过来问江楚珊:“我听说部队上给小郑安排了一份工作,他既然离开了,能不能给青芽啊?小郑退婚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有份工作让她忙起来,她也就没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了。”
江楚珊瞅了抽茴香的神色,没有一丁点的异样,她不由怀疑难道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但是不管哪一种,她的回答都一样:“茴香嫂子,你也说了,这份工作是部队上给安排的,你问我,我也做不了主啊,李副营长应该知道,你回头不妨问问他。”
茴香还想在问,屋里的李国栋就喊人了:“茴香,过来给我搓搓背。”
茴香答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她刚进房间,青芽就抱着被褥出来了,江楚珊看到她,便过去把她拉一边上:“青芽,杨新洲说明天会托人找小郑,让他回来,等他回来后,你们在好好谈谈。”
青芽却没有江楚珊想象中的喜出望外,只是扯起嘴唇笑了笑:“谢谢嫂子,我知道了。”
这反应有些不对劲啊,刚才还在为小郑寻死觅活的,这听到他要回来了,反应怎么这么平淡呢,不过她没有深究,她拜托杨新洲去找小郑,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小郑这个人,而她不过是顺带的。
“妈妈,快来!”
他们家的小孩儿在空地上的小床上蹦哒着朝她招手,大毛看地有些羡慕,赶紧拽自己的姑姑:“姑姑快点,我想快点睡。”
青芽赶忙去铺床,江楚珊则准备去哄自己家的小孩儿睡觉,刚抬步就被茴香叫住了:“江楚珊同志,青芽好容易才缓过来,希望你不要在在她面前提起小郑了。”
茴香这是听到她和青芽的对话了?她回道:“小郑就要回来了,他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好吗?”
茴香脸色僵了僵,回道:“我怕小郑万一不回来,青芽会在做傻事。”
这个理由她还真不能拒绝:“我考虑不周,不会有下次了。”
说完便走到自己家的地儿去哄孩子,跟他们讲一些革命小故事,这个年代她也不敢跟孩子讲格林童话啊,就是华国的寓言小故事,她在自己房间里讲,还是仔细挑选呢,别说在外面了,什么安全讲什么。
“妈妈,我睡不着。”
平平听完一个小故事后说道,安安也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妈妈,江楚珊无奈,便让他们闭上眼睛数绵羊。
“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二十二只绵羊,二十七只绵羊,二十一只绵羊……”
这是平平数的,安安听不下去了:“姐姐,你数错了,二十二以后是二十三,二十四、25,26然后才是27,27之后是28。”
平平不服气了:“妈妈,我数得对,是不是?”
江楚珊头疼,这样数下去,怎么能睡着觉,赶紧纠正了小闺女数错的数字,然后在小闺女嘟嘴生气时候,给他们唱摇篮曲,两个小光头这才睡着了。
桂兰专门走过来,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你啊,对孩子就是有耐心。”
江楚珊笑了笑:“自己身上掉的肉,自己怎么也得多疼宠点,嫂子有事?”
桂兰便问她道:“想跟你借点酒,我们家大妞头上也有虱子,想给她弄掉。”
江楚珊点了头:“还有点事,嫂子跟我来。”
进了房间,桂兰嫂子就看到了,正在满屋子喷洒酒精的杨新洲,问过他原因后,桂兰羡慕道:“你啊,做事就是细致,关键是你们家杨营长还由着你。”
像她家里,她在房间里织布,老赵也就把床搬到外面,然后躺上面,宁肯瞪着天空数星星,也不会说去帮她的忙,不是没有学安静治过他,但是真是比不过人家的耐心,所以现在她虽然能够挣钱了,但是比以前还累。
等送走了桂兰,江楚珊瞅着杨新洲:“杨新洲同志,因为你,我可是咱们家属院最令人羡慕的女人,在接在厉哟,给你比个心心。”
杨新洲抬眼看着媳妇比心的手势:“你这手势是给我加零花钱吗?这个不错。”
江楚珊收回比心的手势,看了看还真有点像数钱的动作,怪不得杨新洲会误会呢,不过也该给他加点零花钱了,从他们结婚,他的工资随着级别提了两次,零花钱却一直没涨,于是说道:“给你涨五毛钱,杨新洲同志,好好干!”
杨新洲本来要笑的嘴角僵住了:“上次不是说涨一块钱吗?”
江楚珊无辜道:“我怎么不记得?那个我去洗头了,头皮又疼又痒,难受!”
杨新洲苦逼地拿起抹布继续干活儿,而江楚珊洗完头出去倒水,看了看外面各家的小床上,几乎都有了人,而且几乎清一色的都是各家的男人,她在看看房间里亮着的灯,以及从窗户里看到的忙着做家务的女人,她在回到房间,看着忙碌的杨新洲,心里一暖,开口道:“不错。在给你加五毛钱的零花钱。”
杨新洲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涨零花钱毕竟是好事,他高兴地对媳妇儿道谢,又看了看她湿漉漉的头发。还有这满是酒精味的屋子,以及感受着身上的汗意,其实比起加零花钱,他更想来一场有爱的酣畅淋的运动。
夏天就是这班不好,晚上多数时候在外面睡,想和媳妇儿亲近都不方便。
不过这晚上到底让他如愿了,半夜的时候,一场雷雨彻底清除了空气的热意,更把外面睡觉的人通通赶回了房间,好容易有个好天气,杨新洲自然不会放过了。
第二天意气风发地去了部队,出操的时候腿都有些发软,而平平安安顶着锃光瓦的光头到学校的时候。本来还想找出让他们剃光头的元凶,可是等他们到了学校后,发现平常跟他们玩得好的小朋友竟然全部成了小光头。
等下午江楚珊来接人的时候,看着一个个的小光头,没忍住笑了,要不是现在形势紧张,她都想给自己家的小孩儿弄两件小和尚的衣服穿了,绝对可爱。
后面几天她每天都对家里消毒,然后用硫磺皂洗头,总算把头上的虱子给去干净了,而这已经是几天后了,而杨新洲也把小郑接了回来,可以看出来,他回家后过得并不好,衣服皱巴巴的,不过几天的时间,脸颊就瘦得凹陷了下去,意志很是消沉。
江楚珊专门找他谈了谈,成功地说服了他去阳城帮她管理生意,而他也将会迎来崭新的人生。江楚珊也成功地物色了一个左膀右臂。
只是小郑虽然回来了,青芽却在他回来的前一天回了老家,小郑听后只是神色暗淡了一瞬,很快便云淡风轻了,江楚珊看不出他究竟什么想法,不过感情的事儿本来就复杂,小郑没有吭声,她也没有说帮忙。
青芽的离开,家属院也就是个熟悉的人随便问了两句,家属院里人来来往往的,大家都习惯了,但是一个人的到来,让江楚珊皱起了精致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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