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一言难尽地盯着她那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心想若是他刚才没有成功从西雅那得到供词,那这女孩扑上来完全就等于不打自招。
揉了揉额角,楚律已经没有耐性再跟她多做交谈:“西雅·奥罗列是皇室公主,她很清楚自己做的事会招致什么样的后果,而且你似乎很想当然得以为黎明港是我的一言堂,但实际上我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虽然早晚有一天我会成为制定规章制度的那个人,楚律在心底默默补充。
他说着就靠在椅背上,不再看乔安娜,道:“你这么想参与进来的话,明天就等待警署的传唤问话吧,毕竟你也算牵涉案件的人员。”
“案件……”乔安娜听他这么定性,瞳孔登时一缩,忧心忡忡地追问道:“那西雅会怎么样?”
见她一而再地问出蠢问题,楚律摇头失笑:“她是皇室公主,我能把她怎么样?即便犯了罪,她的处置问题也不会由我来定夺。”
“况且。”他忽然抬头,蓝眼透着冷漠道:“你有空担心公主殿下,倒不如想想你哥的下场。”
“什……什么意思?”乔安娜声音颤抖道,她不是没有预感,而是不敢去想。
面对着她惨白的脸色,楚律毫无怜悯:“受害的向导经过净化科的治愈,标记已被消除,造成的创伤也基本恢复,再加上你哥意识云已经被废,而且侵犯向导并非出自主观意愿的份上,接下来的量刑不会过重,可是如今有了潜逃这么一出,一旦被抓回,等待他的可能就是死刑。”
“这不可能!”乔安娜叫声凄厉,但双腿却霎时一软,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楚律没有理会,戚慎独也上了车,发动引擎盖过少女的哭声,然后深深叹了口气。
“你心软了吗?”楚律问。
“不是。”戚慎独道:“我是发愁你一点心眼也没有,你跟她说这干嘛?这小姑娘脑袋不好使,万一恨上你,以后天天堵咱家门口准备给你泼硫酸咋整?”:,,,